听到这个推断,林鸿人都傻了。
这货电影看多了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真有人干这事?
而且他林鸿是什么身份,能和他这种屁民做同事的人,至于被人寄炸弹吗!
但追问之下,那快递盒上的单子是假的,显然是被人直接放到了快递架上,并没有通过快递寄送。
这就更加深了这个可能。
谁知当孙编辑厉声要求朱雪,想想有什么能到寄炸弹这个程度的仇人时,她居然还真想了几个名字。
林鸿人更傻了。
这小妞得罪的人可真不少啊!
其实她想到的那几个名字,林鸿也都不陌生,基本上都是曾经被她的假新闻害惨了的倒霉蛋。
最远追溯到了五年前,被她的假新闻害得破产、被封杀的某个女艺人。
最近的则是那对开包子铺的老夫妻,也被她那纸壳包子的假新闻抬上了热搜。
据说那老夫妻做的是街坊生意。
上了热搜后不但店铺被查封,失去了唯一的收入来源,还被相处数十年的街坊们当面戳脊梁骨。
其实说起来,她说的这些人个个下场悲惨,杀了她的心都有,寄炸弹还真有可能。
但林鸿知道这事是自己的锅,但要让他站出来承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我画了一张符,所以把厕所给炸了?
虽然是真相,但也只有傻子会信了。
若是再坚持几下,甚至很可能会被认为是搞直播搞得走火入魔,直接扭送精神病院!
考虑到这些,看到孙编辑很果断的打电话报警,林鸿还是选择了沉默。
反正到时候什么都查不到,也就不了了之了。
最多不过是在众多的未解之谜中,又添了一个而已。
接下来,林鸿跟随诸位倒霉的同事,去警局录口供。
折腾了好半天,直到晚上八点多才离开警局。
警方全程都高度重视,毕竟在华国这么安全的国家居然能出这种事,自然是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出了警局,林鸿才发现早已过了和九叔约定的时间,赶紧又一咬牙打了个出租车。
赶回宾馆时,九叔早已等候多时,怨气不小。
但当他看到林鸿这一副比昨天还狼狈的模样时,立刻没了脾气,“你这是……房塌了?”
怎么这么耳熟?
林鸿一听这话,脸上立刻挂满黑线,“差一点,还是被我给弄塌的!”
“你?你这是又遇上妖邪了?”
“那倒没有,不过更丢人——我是一个人躲厕所里测试符咒,结果弄成了这副模样!”
一听这话,九叔的脸忽然板了起来,“我给你符,是让你照着画的,你怎敢擅自催动!
你尚未入道,若是胡乱使用符咒,伤着旁人,你罪孽可大了!”
“你的符我可没动。”说着林鸿将九叔的那张符掏了出来,一脸委屈。
符咒虽然有标准,但也是有笔迹的,不同的人画的符不可能完全相同,九叔一眼就认出这的确是自己亲手画的。
看到这符,九叔那板起的脸顿时转为了诧异,“那你催动的是谁的符?”
“我的!”说起这个,林鸿稍稍有些自豪的挺起胸膛,“我画了一天,感觉已有八九分相似,所以就用自己的血画了一张试试。”
听完这话,九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成了?”
林鸿也从下到上扫了自己一眼,“这还不够明显吗?”
“……不可能!”九叔忽然站了起来,“我尚未带你行‘起符三咒’之礼,你如何能画出符咒?”
林鸿也愣了,“起符三咒?”
“首次画符之人,须先净心聚神,设坛祭拜祖师,再依次念笔咒、水咒、墨咒,三咒念罢,方可起符。
这符咒分符头、符胆、符脚三个部分,笔咒起头,水咒入胆,墨咒封脚,缺一不可。
仪式礼毕,方能代表你入了门户,受祖师护佑,自此往后,你再画符才能有所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