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顿女士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看着奥德彪的尸体叹了口气,操控着黑色丝线,将奥德彪已经分成两半的尸体缝合。
立文看着缝合完整的尸体,询问着帕顿女士:
“阁下,我能把奥德彪的尸体带走安葬吗?”
“先停放在教堂的太平间,用仪式净化一遍,确保没有污染后,你就可以将他埋葬了。”
“不行。”
原本躲在别墅内瑟瑟发抖的议员一家,此时走出来,大声反对帕顿女士的话。
“这种怪物的尸体怎么能留在世间,应该挫骨扬灰,确保不会威胁到南赛居民才对。”
非常的义正言辞,非常的为“民”着想。
“就是,就是,差点把我们的甜心吓到了,你说是不是啊?甜心。”
跟在议员身后的女仆弯腰摸着女童的头,满脸的宠爱。
“哈。”
立文冷笑了一声,啐了一口,唾沫“巧合”地落在女仆脸上。
女仆连忙抬手将脸上的唾液擦去,勃然大怒地指着立文:“你这人……如此无礼!”
“我不知道在怪物袭击时,自顾自躲开的是谁,真的是好‘爱’你的甜心啊。”
“你……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女仆一阵无能狂怒。
吃准立文不会取自己性命的议员朝尸体的头部不屑地踢了一脚,就像是在踢一个皮球,而不是一具尸体的头颅。
“贱种就是贱种,有了力量都不敢动手。”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奥德彪,还是在指桑骂槐地嘲讽立文。
立文确实如他所想,不会取他的性命。
堆起笑脸,立文走到议员身边,非常有礼貌地询问到:“您好,议员先生,可以帮个忙吗?”
议员见立文姿态放得这样低,脸上嘲讽的笑容更盛。
“什么,你是想让我同意你带走尸体吗?我和你说,如果你跪下来给我舔干净皮鞋,也许我会答应你哦。”
“不是的,议员先生,可以请您看一下那个吗?”
立文依旧满脸笑容,丝毫没有因为议员挑衅而生气的样子。
议员转身看向身后的古哲人时代风格的立柱,不解地问道:
“怎么?你也对古哲人时代的建筑风格感兴趣?你这种底层一辈子都……”
没等议员的话说话,立文按住议员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地朝立柱上砸。
“你他妈!”
“咚!”
“自己去!”
“咚!”
“舔皮鞋!”
“咚!”
女仆、女童和小议员在一旁尖叫,丝毫不敢上前阻止,生怕一边笑着一边砸的立文也如此对待他们。
帕顿女士和军团长没有出手制止,以两人的眼界当然能看出立文没有下死手。
等到差不多了,帕顿女士才开口制止:“好了,立文,他不能死在我们手上。”
“我很冷静,下手有分寸的。”
立文松开议员的后脑勺,像扔垃圾一样随手扔开。
帕顿女士看着昏迷倒地的议员,微不可察地撇撇嘴。
议员的面部惨不忍睹,就算找人医好骨折,至少也会留下眼歪嘴斜的后遗症。
至少没死,勉强也能算冷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