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加更高级的混乱能力当然也可以杀死议员一家,但只要及时,军团长可以施加秩序来平息掉斗篷怪物的混乱。
此时斗篷怪物选择飞牌,能更迅速更简单地取走面前这一家人的性命。
军团长看穿了一切,但却没有看穿斗篷怪物不顾生命是真的,并非是对自己的欺诈。
也许,这也是一种欺诈吧。
斗篷怪物就要在剑气临身的最后一瞬间,将手中的纸牌弹射出去。
“哇~”
突然一道哭声响起,一名躲在女仆身后的女童,被自己慌忙逃窜的母亲露了出来。
帕顿女士脸色一变,抬起手指向斗篷怪物。
她与奥德彪交谈时,只听他说了有议员父子二人和一名女仆该死,却没料到把一名什么都不懂的无辜女童卷了进来。
扬起的丝线急速飞向斗篷怪物,想要制止斗篷怪物的动作。
但终究还是离得太远,看上去已经来不及了。
斗篷怪物在空中的身形却突然抽搐起来。
“不要……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他们都是怪物,你忘了吗?”
“不……你才是怪物!”
黑布表面浮现的奥德彪脸庞,从口中发出不同的两个声音,自己与自己进行着争吵。
原本的斗篷怪物,是奥德彪被黑布附身后,失去理智全凭仇恨的本能在行动。
一旦将既定的议员一家消灭,奥德彪便会彻底成为黑布的奴隶,在南塞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可在听到女童哭声的刹那,原本应该只剩下执念的奥德彪,突然恢复了零星的理智,与黑布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
也不知是女童的哭声让他想起了妹妹,还是不愿伤害到无辜的人。
“嘶。”
剑气将斗篷怪物如同斩开一块破布一样,轻松劈成两半。
落在地面的两半躯体,恢复成了奥德彪原有的外形。
黑布被风吹起,露出了奥德彪的脸庞。
可能是残存的非凡力量的原因,奥德彪居然没有立刻死去。
一片翠绿的树叶飘下,落在了奥德彪一半身体的手中。
奥德彪艰难地将树叶送到嘴边,想要吹响叶笛,但只剩一半的身体结构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行为。
吹出的血液将绿叶染红。
立文却听到了那一曲,那首奥德彪教给他的曲子。
曲子悠扬婉转,一如当时教给立文的那样。
但此时却多了些别的味道,带着一股悲伤,仿佛让人看到原住民们在殖民运动中的苦痛历史。
可那如泣如诉的笛声中,却又带着一丝欢快。
立文想到了牛肉大道西的那一幕,即便被劳累的苦力工作压垮了背脊,他们依然会跟着路边的小区扭动身躯,忘记烦恼一样跳着、舞着。
看着跑来的立文,奥德彪笑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立文,我还真是没用啊,还是下不了手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