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想参与我可以理解,可总督……”
立文不太明白总督的立场,明明之前一直在阻止己方对议员动手。
怎么现在议员的生命受到了威胁,甚至是比立文三人威胁性更大的半神级怪物,却又蛰伏不动了呢?
“这就是政治了。”帕顿女士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议员和他背后的那些人,并非与总督站在一边,但总督却不得不为了南塞地区的稳定,而出来保证议员的生命不受到你们的威胁。
“即便总督与他背后的王储,实际立场与教会更加亲近,但同为政府的组成部分,他却不能坐视议员被教会势力威胁到生命。
“但现在就不同了,即使议员死在斗篷怪物手下,议员背后的人也不能借机挑起动乱,难道他们能把霜冻前夜出现的怪物推到教会头上吗?”
听到这里,立文对一地总督和主教任由斗篷怪物一路通畅来到这里的行为有些理解了。
既能借此铲除政坛上的敌人,也能给护教军找些麻烦。
虽然遍布世界的护教军并不干涉当地的内政,但一支军队就这样驻扎在己方眼皮底下,总归还是会感到膈应。
当然也是有部分斗篷怪物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混乱的原因,仅仅只有两个无关紧要的居民和一些护教军死在他手上。如果斗篷怪物大规模地屠戮居民或者王国陆军,那就完全不同了,帕顿女士和总督阁下会立即出手将斗篷怪物收容或者消灭,以免造成更大的混乱。
但两名半神在城内的战斗,也会波及到城内极大范围的居民。
在军队疏散附近居民的同时,帕顿女士也出手了。
数不清的黑色丝线从帕顿女士身上延伸而出,一根根黑线将眼前的战斗场景覆盖,以类似纺织经纬线的线路穿梭,结成如同夜幕一般的巨型幕布,将这一片空间包裹在一个巨大的布制方箱内。
片刻后,黑色方箱消失不见,战斗中的两名半神也与之一同消失。
帕顿女士轻拍一下立文的后脑,令他感到一阵晕眩。
恍惚间,立文惊讶地发现,两个半神的战斗依然在眼前继续,但周围的一切全部变得朦朦胧胧,封锁街道的护教军也消失不见,能看清的只剩下两个半神,和他们下方的那一幢别墅。
“这里是我编织出的梦境,除非力量层级远高于我,不然战斗的余波无法打破梦境,对现实造成影响。”
帕顿女士向立文解释清楚后,与立文一同站在清晰与模糊的分界处,观看着场间打得天昏地暗的双方。
立文敏锐的察觉到,在两名半神下方的那幢别墅,透过玻璃窗露出数个六神无主的身影。
明显是帕顿女士故意将议员家也纳入了梦境的范围。
你敢迫害教会的信众?
好,我和我的手下碍于一些原因不方便出手,那就让第三方势力插手。
什么?你说我故意将议员带入半神的战场?
明明是他们撤离不及时,我为了让半神的战斗不波及范围过大,已经竭尽全力了。
要不你来?
“被惹毛的女性太可怕了。”
立文腹诽着,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静下心,继续观摩着两个半神的战斗。
帕顿女士在旁边不时开口,帮他解说一些看不懂的能力。
此时,两个半神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斗篷怪物两只枯瘦的手臂极力伸展,然后在胸前用力一拍。
合十的双手再次分离,双掌之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副扑克牌,花哨地切洗着扑克牌,迷惑着军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