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孤雁南飞。
这是一个普通的小镇,一条潺潺的小河在附近流过,养育了这方百姓。
“我们在这里歇歇脚吧。”门凤在经过小镇时停下脚步。
红衣三人缓步踏入小镇唯一的大路,镇子里少有陌生人来往,像三人这般的神仙人物更是难得一见,于是众人纷纷远远围观。
门凤对此毫不在意,神态自若地走向小镇里唯一的旅店。
旅店的主人是一个四旬妇人,不施粉黛,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此妇人名为徐蓉,上面有两个姐姐,因此年纪大些的人叫她徐三妹,年纪小些的则叫她徐三姐、徐三姨。她这代人家里没有男丁,两个姐姐都外嫁了,因此她爸在世时给她找了个上门女婿。
徐蓉经营旅店多年,接待过不少修士,因此一眼便看出三人不是凡人,因此她殷切而有礼地对三人说道:
“三位仙师想要几间上房?”
莎雀抢在门凤开口前说道:
“两间就好了。我和她要你们这里最好、最大的那间,至于这个小子,你看着安排就好。”
门凤摇了摇头,拿出一枚直径一寸的宝光四射的珍珠,然后说道:
“给他安排我们旁边的房间就可以了,房费你看这个够不够。”
徐蓉是识货的,这颗珍珠别说租两间上房了,哪怕把她的旅店买下来都绰绰有余。因为它太贵重了,她一时间不敢接。
门凤倒没想太多,只是把珍珠往桌子上一放:
“收下吧。然后带我们去客房。”
徐蓉小心翼翼地把珍珠揣进怀里,看到身边只有自己的女儿跟着,便安下心来,她换上一张标准的笑脸:
“三位仙师请跟我来。”
......
“徐三!你出来!”
清晨,一个尖锐的女声吵醒了浅睡的姜晨,有一点起床气的他直接披上外衣,走到楼下,想看看是什么人扰自己清梦。
待他下楼后,看到一个三十来岁、模样不错的狐媚女子在旅店门口骂街,而她骂的人正是旅店的女主人徐蓉。
徐蓉本不想搭理这人,但见到小仙师下楼,于是不得不站出来呵斥女子:
“方荷,你这泼皮妇人,不要在这里撒泼,不然一会儿我让小厮把你打出去!你真那么着急上位,就让简瑞那个缩头乌龟自己来找我。”
方荷见姜晨人高马大,还以为他是徐蓉新请的打手,心中便怯了三分。于是她不敢在吵闹,夹着尾巴溜了。
姜晨大概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对这种小三上门逼宫的戏码感到很无语。徐蓉见姜晨心情不佳,于是连连赔礼。
“没事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姜晨摆了摆手。
到中午,姜晨和师父、姑姑到楼下喝茶打牌(姜晨打造的符合乾光界特色的斗地主,J/Q/K/王,分别由居士、真人、真君、真仙代替)。
就在师徒三人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几个泼皮无赖来到旅店。
他们点了一壶最便宜的茶,然后就开始挑刺,不是说茶太苦,就是说水太烫。店小二上前给他们换水的时候,他们还故意辱骂店小二,骂得非常难听。
门凤是什么人,天之骄子,身边都是正人君子、神仙人物,什么时候见过这种腌臜杂碎,因此十分厌恶。
她稍微释放一点威势,就让几个无赖如临深渊,有一个胆小的直接被吓尿了。
几个无赖见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于是跪下磕头赔罪。
“滚!”莎雀当了门凤的嘴替。
几人如获重负,千恩万谢——真·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
徐蓉此事也从后厨赶了过来,她快步过来对三人道歉。
“徐夫人,这几人是那个方荷叫来砸场子的吧?”姜晨问道。
“哎...或许是我那个不着家的丈夫请来的,他想和我离婚,并且拿走这个旅店。这个店是我家的祖产,我实在不愿意交出去!”徐蓉哀叹一声后说道。
门凤对这事有了些许兴趣,于是说道:
“说说你和他的事情,从实说来,不得说谎或者添油加醋。”
徐蓉没想到这位谪仙一般的女子居然想听自己家的这些破事,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她理了理思绪,开始诉说:
“我父母十分恩爱。因此即便我母亲连生了两个女儿,我父亲也没有纳妾。母亲在四十岁的时候,不顾风险生下了我,可我依然是女儿身,母亲一方面身体不好,另一方面自觉惭愧,就撒手人寰了。
我父亲倒是不嫌弃我,他想着,既然生不出儿子,那就把我当成继承人培养好了,于是我从小就开始学习经营。
我十五岁的时候,店里来了一个手脚勤快的男人,这人便是我如今的丈夫简瑞。
他模样老实,为人谨慎,做事麻利,于是深得我父亲赏识。那时我和他相处得也挺融洽的,因此我父亲边把我们撮合在了一起,把他招为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