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邗江武高,体育馆。
馆内,同学们正沉浸于拳风腿影之中,汗水与坚持交织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
突然,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划破了这份宁静:“陈川,你耍流氓!”
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让所有同学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到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陈川,一位阳光帅气的青年,正弯腰俯身,试图纠正身旁女同学的马步姿势。
然而,这原本应是寻常不过的一幕,却因一个不经意的触碰而变了味——陈川的手掌,在女生上下挪动的时候,不慎落在了女孩臀部之上。
“周薇薇,你可别冤枉了好人。”陈川的脸上写满了无辜与委屈,他解释道,“还不是你压不下去,我这才打上去了。”
言罢,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玩笑意味地调侃道:“再说了,你习武这么久,怎么一点都不翘的?”
“嘿,陈川,不如你再‘指导’一下?”这时,一旁正挥汗如雨练习拳法的某位同学,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起哄道,眼神中闪烁着看热闹的光芒。
陈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随即故作严肃地回敬道:“滚你的吧!谁不知道你才是咱们二年级里隐藏的‘翘哥’呢!”
此言一出,武馆内顿时爆发出一阵轻松愉悦的笑声。
“无耻!”周薇薇在一旁,脸颊如同晚霞般绯红,她既羞又恼地瞪了陈川一眼,然而,她很快便收敛了情绪,低下头去,更加专注地调整着自己的马步姿势。
“陈川,你又在欺凌同学,不要因为前几日达到预备武者,就得意忘形,你还要继续努力。”一位身形魁梧如松的男子大步流星踏入体育馆。
“哎呀,黄老师,您这可真是冤枉我了。”陈川见状,继续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辩解道,“我这纯属意外,绝无欺凌之意啊!“
当今世界,武高如雨后春笋般遍布每一座都市。普通家庭孩子,完成九年文化教育之后,纷纷都选择武校,锻炼自身,渴望成为武者。
邗江武高上万武生,预备武者才五个,四个三年级的,陈川是唯一二年级武生。
“阿川,你刚才那下,绝对是故意的吧?瞧瞧周薇薇那眼神,分明是对你有了几分意思呢。“一位身着活力四射运动装的男子,推着自行车,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
“喜欢我?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嘛。”陈川轻笑着回应,同样推着自行车,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难不成,黄翔,你还想让她看上你这种爆发力尚未破百的'潜力股'不成?”
“对对对你可是二年级唯一一个预备武者,打的三年级都怕。”
黄翔说着,不禁苦笑,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忧郁,“唉,说起来还真是让人嫉妒啊。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练的?竟然这么快就就成为预备武者了。”
“刻苦!你可知这十六载寒暑,我每一个夜晚是如何度过的吗?”
两人并肩走出武馆,各自跨上自行车,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刻苦?哈哈,那我得问问,是谁因为偷窥隔壁被阿姨领回家打个半死?”黄翔的笑声中带着几分调侃,随风飘散。
“纯属胡言乱语!”陈川故作不满地反驳道,“隔壁王大叔一直都是一个人,谁知道突然多了个女人?”说罢,他轻轻一脚,调皮地踢向了黄翔的自行车轮毂。
“嘿,悠着点儿!”黄翔故作夸张地喊道,言语间满是玩笑的意味,“我这细皮嫩肉的小身板,万一真摔出个好歹,你可得小心了,赔得你倾家荡产都不为过!”
“赔就赔,我认了!”陈川笑得更欢,再次以脚尖轻点黄翔的自行车。
两人几乎同时踏入武馆的大门,多年的习武让他们的关系如同手足,这份臭味相投的默契,让日常的打闹嬉戏变得再自然不过。
听着天空中一阵阵刺耳的啼鸣,黄翔淡淡的说道,“还好有防御系统,不然地面我可不敢住了。”
“要不你跟我换?”陈川调侃道。
“等你以后成为武者,那还不是分分钟。”黄翔微笑的说着,看见到了自己的小区,转头说道,“陈川,明天见。”
看着黄翔住的小区,陈川默念道。
“武者,我一定要成为武者,让家里过上好日子!”
随后继续脚踏自行车,向着东区地下A区骑行,在这个资源日益紧张的时代,公共交通已成往昔云烟,自行车成为了普通人出行的主流,而轿车则成为了少数富豪身份的象征。
伴随着天空不明生物的啼鸣,陈川缓缓驶入了东区地下A区入口,一扇斑驳的铁门,门上的油漆早已剥落,露出斑驳的锈迹。
过铁门,便是一条狭窄而曲折的走廊,两侧是低矮的、由混凝土砌成的墙壁。墙壁上布满了水渍和青苔,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缝。
沿着走廊深入,一个破旧的小广场,后面便是一排排破旧的房间。
“小川,回来啦!听说你达到预备武者,真是你们陈家长脸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坐在小广场,满脸笑意地打招呼。
“杨爷爷才预备武者,还早呢。”
陈川微笑着回应,将自行车稳稳地停靠广场,步伐轻快地朝家的方向走去。穿过几栋破旧的平房,他来到了最深处,他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哥哥!你回来啦!”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唤从厨房传来,紧接着,一个穿着虽旧却干净整洁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