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打多没劲啊!拿出点真水平来!”
高立怒吼,“玄皇”冷目相待。
“你都已经沦落到靠吃孩童心脏变强了,不需要我认真对待你。”
“是啊!我罪不可赦!你高高在上的俯视一切,七百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七百年前你被人蒙蔽心神,我没有怪过你,可是你现在做下这种事,自然罪不可赦!”
“哟哟哟!说的多么大义凛然啊!”
高立话锋一转。
“你忘记踩着无数枯骨走上来的这段路了吗!”
“你比我高贵在哪里!我受人蛊惑?明明是你背弃了承诺,撕毁了与我们的誓言!”
“玄皇?奥不,我应该叫你真王才对吧?”
“这几天其实死一个就够了,你应该知道的吧…你不会以为你走到这里是因为你把村子救下来了吧?”
高立神情失控,脸上接连变换着不同的表情。
“你救了那么多人?如果没有你根本就不会死那么多人!原本只需要一个就行了,是你!玄皇!我的王!是你害死的他们!”
高立歇斯底里道。
你想当救世主去别处去当,别来这里扰人宁静!
到头来却是救人的人做错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救人,七百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玄皇双手满是灰色流光,说是流光却是黯淡。
“其实,这么多年我大概想明白了你想要的是什么,可是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高立同样双手覆盖黑金甲面,显得十分尊贵。
“你已经给了人们希望,如今又要夺走这份希望,七百年前你面临那样的结局,如今你依旧会面临那样的结局!”
…
石门外,大蛇带着许攸几人往外走去。
“怎么样,找到你们要找的了吗?”
大蛇询问道。
“…找到了…”许攸明显心不在焉的状态。
大蛇观察到身后几人心绪都不太对,而镇冥将军刚才就已经被凌灵收回去了,所以就对着刚刚醒来的阎子辰说道。
“你手里的这把刀叫‘断流’,是那个叫普达的人用的。”
阎子辰闻言当即提刀警惕道:“他不配用这把刀。”
“不用这样,我也不喜欢他…他一昧的想要追求永生,真是痴人说梦。”
大蛇全不在意阎子辰提刀的动作,对于普达的死更是显得无所谓。
三人走到最后的石门处,大蛇停下脚步。
“在这里等等吧,这是最后一道门了,等他战斗结束。”
“为什么?”阎子辰已经精神大好,警戒之心一直没有放松。
“这整片山洞都是他的秘境,等他打完,如果死了自然秘境解除,如果活着他答应了让你们活着出去也不会食言。”
凌灵听到这里却是提起来了兴趣。
“你好像不怎么尊重他,不像那个普达,简直是对他痴迷一样。”
“因为他来的时间还短…反正现在出不去,不如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吧…”
大蛇自顾自的开口,也没有管有没有人想听。
而三人,包括许攸也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被惊住。
“我原本是人,我还记得我的名字:岱青,跟随我师傅修行,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永生。后来啊师傅永生无望,驾鹤西去。
师傅修了一辈子百二十年终无所获,临去世之际甚至道心破碎,我不甘心!我就寻求了各种法子,找各类仙人,但凡是与长生挂钩的我都试过,最后找无可找,在我也将临死之际我来到了这里,巧合之下遇见了他,他教了我这长生之法—褪去人身为蛇身,自此再无寿命之烦忧。”
“就这样过了几十年我便倦了,后来又过了百余年我更是奢求一死!可是我发现,我居然无法杀死自己,即便是心脏破碎,头颅离身我依旧死不了,我因为永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恨他吗?不会,因为他给了我想要的长生,可是说不恨却又无法面对自己的心…”
“普达是在我来到这个地方之后三百年时才来的,那时我已经放弃了死亡的念头…”
“我无时无刻不在经受一件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长生。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或许我是第一个怕自己真的永生的人吧,我已经心如死灰,麻木的活过每一天…”
岱青转身看着三人,“其实长生没什么好,永生更是一种诅咒…”
声音很小,但是字字敲在几人心中,宛若一道魔咒把三人心脏缠绕,渐渐收紧。
“我成为了永生的奴隶!”
“世上自然有永生,就像你们那个朋友、他,包括我都算,可是很明显,我们好像都不太高兴…”
岱青指着山洞深处,又指指自己打趣道。
一直活着早看遍了世间冷暖,自然觉得人生无趣,好在寿命有限,这一切终有尽头。可是有一天突然发现,即便世界没了,自己都还在,届时天下地上就只有自己或者只有这么一批觉得世间无趣的人,该怎么办呢…
“出来的时候,他让我带话给你们,如果你们还是想要找那么可以试着去云南那边。他说他的路不适合你们,因为你们一定不想脱离人的样子,而他自己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活到现在。”
“他说他早就活够了。”
岱青说到这里,猛然看向洞中。
“他能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