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成名已久的好手,能看出天行诡异,想观摩学习一下,方便日后有所突破。
其中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头戴斗笠,须发皆白,手中拿着一柄大剑,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位风华正茂的少女以及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他们两个的衣着华丽,显然都是富贵之人。
宇文暄武功最差,完全看不懂天行在干嘛,只能问旁边的老者:“指挥使大人,他的剑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么古怪?”
老者虽然盯着天行,但也时时注意着卓青遥,说话时,眼睛也直直地盯着他们:“殿下,我已辞去指挥使一职,您就称呼我的名字就行,至于这个孩子,招式看起来很粗鄙,但他对于剑道的理解就连我也比不上,大梁出了这么一个天才,对南楚来说不是好事。”
“那能不能除掉他?”宇文暄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他的才智极高,从他在谢玉府上用言语激怒众人,以及让谢玉都气的跺脚的表现,就知道这个人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岳秀泽虽然是武者,可脑子并不慢,直接拒绝了宇文暄的提议:“他的出现不仅对南楚,对各国朝廷来说都是一大威胁,但对剑客和武者来说,却是无上至宝,他正在给武者之路的尽头开辟了一条新的路出来,指引我们继续向前,除去他固然少了一个威胁,可也会引来江湖人士的敌视和无尽追杀;
武者的路早已走到尽头,如果没有来金陵,我这一生的夙愿,也只想让遏云剑超过天泉剑,可现在我却在想,武者的尽头是否还有一条新的通天之路?”
武者,只不过是强大一些的普通人,在军队面前依旧不堪一击,即便是玄布这种存在,也很难抵挡几百人的精锐军队。
可超越武者的境界就不一样了,军队将不再能制约他们,对各国来说他们都是不可控的因素,这是掌权者绝对不允许的。
“这么说我们来对了?”
“是来对了,今天这一战幸好卓鼎风没有来,否则接下来对他的挑战,胜负可就不好说了。”岳秀泽也是松了一口气,见过天行的剑后,他的眼光完全不一样了。
原先要挑战天泉剑只有三成把握,只是因为有人传信卓鼎风可能要出事,他才急忙辞去指挥使一职从南楚赶过来,可现在却有六成把握。
这些年他一直屈居卓鼎风之下,除了天泉剑的排名更靠前,年龄也是一大硬伤,对于武者来说,年龄是一个致命的问题,只修血气的武者在年老时很难发挥实力。
岳秀泽的武器是厚重的大剑,卓鼎风是轻灵的长剑,体力差距加上武器劣势,让岳秀泽不能持久作战,只要卓鼎风守住几十招,等他体力不支再反击,他就输定了。
而事实上两人对决时,卓鼎风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他一直在防守,虽然有顾忌不敢出招的原因,但也的确让岳秀泽急眼了。
等察觉到岳秀泽体力下降时,他使出了飞鸟投林,却不想夏冬叫破剑招,让他手腕受伤,功力尽毁。
卓鼎风毁掉一身修为,内心也是十分不甘的,他最后冒着风险使出飞鸟投林,也算是一次挣扎,就是想告诉岳秀泽,我有击败你的机会,但是没有使用。
这也是岳秀泽赢了以后,说静候天泉剑的挑战,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胜利名不副实,天泉剑和遏云剑还没有分出高下。
天行的剑,仿佛在告诉岳秀泽,身为剑客,不一定需要强健的体魄和身躯,让他的心里有了一丝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