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管家突然像察觉到什么,惊恐而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右臂,只见原本拿着钱袋的手臂已经消失,只剩下空荡荡的胳膊。
鲜血从伤口不停流出,断臂的剧痛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想晕过去来躲避这痛入心扉的伤痕。可天行的剑好像有种奇特的力量,不断刺激着伤口,让他无比清醒,且痛楚更甚。
天行捡起地上的钱袋,按之前了解的价钱发给他们。
领了钱的工匠一边道谢一边劝天行:“谢谢小兄弟,不过你还是快走吧,免得遭受牢狱之灾。”
“我不会走的,你们也不用走,这个擂台后期还需要你们修葺维护的。”这个擂台虽然搭的坚固,可如果有高手前来,少不了要破坏一些,工匠的修复工作必不可少。誉王拨出的一千两,除了搭建费用,还有一部分是修葺费用,不过这些钱还没出库,不然这一千两银子管家不可能拿着到处跑。
工匠拿到钱,对天行弯腰鞠躬,说不出的感谢:“多谢小兄弟,多谢。”
管家忍住胳膊的剧痛,剩下的一只手指着天行,愤怒地说道:“你居然敢伤我,誉王殿下不会放过你的,你们快拿下他。”
管家这个伤势,按道理来说,到京兆府衙门报官都可以,可他却不敢,这件事要是不经过誉王,直接上报官府会显得他管不住属下,他就算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身后的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动,一个是服侍誉王多年的老人,一个是新贵,誉王看重的人,他们得罪谁都不合适。
“不劳烦你们动手,我现在就向誉王说清楚这件事。”天行已经把钱发完,把事情跟誉王说清楚一些还是好一些,不然打擂台的钱可没人出。
天行主动回去,几个侍卫也松了一口气,如果誉王更看重他一些,自己动手不是找死吗?几个人离去之后,工匠们干过显得有劲了许多,很快就把剩下的工作做完,并且约定好打擂期间一起过来修葺这擂台。
誉王此时为了朝堂论礼的事忙的不可开交,和一众谋士官员商议,都想着多请几个名家大儒来对抗太子。
老管家此时已经将断臂的伤口包扎好,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无比苍白。
可他依旧不管不顾冲进誉王议事的地方,哀嚎着对着誉王控告天行,企图以被害人的身份占据先机:“誉王殿下为我主持公道啊。”
众多谋士和官员同时闭口,回过头看到断臂的管家,顿时一脸的震惊,究竟是什么人,敢伤誉王府的人?要知道,即便和太子府斗得如火如荼,也不会公然伤人,这是潜规则,否则整个朝堂都会人心惶惶。
誉王眉头一皱,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这是明摆着打脸,无论是谁,都要他付出代价,当下忍住心中的不耐烦问道:“你是誉王府的老人,谁敢把你伤成这样?说出来,本王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听到誉王要为自己做主,管家心里一紧,不敢把事情经过说出,只是挑挑拣拣,避重就轻地把责任推给天行:“殿下,是天行干的,他不顾誉王府的威严和声誉,在大庭广众之下,斩去我的一臂,还请殿下为我做主。”
“天行?他是个孩子,虽然锐气很盛,可不会无缘无故伤人,尤其没有伤及要害,不像是愤怒之下出手,还是让他进来,问问情况吧。”秦般若从管家的伤势中分析出许多信息。
如果是盛怒出手,以天行的身高和平常人的行为方式,攻击的位置应该是胸口和腹部这些要害,伤口也不止一处,而不是斩断一条臂膀就完事了。
经过秦般若的分析,誉王也冷静了下来,心里的不耐烦减轻了一些,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你说的有道理,把天行叫进来,我问问他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