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快想啊。”穆青追上苏哲的脚步,进了他的书房之中,等出来时,手里紧紧攥着一样东西,心急火燎地往外面跑。
“朝堂论礼提前了不少,我的时间也不够了。”天行默不作声的走出苏宅,他的任务是击败全盛时期的卓鼎风。伴随着礼部尚书的倒台,太子的支柱就没多少了,倒台是迟早的事,谢玉这时候也会着急,想爬到更高来扶持太子,这时候苏哲也会对他下手。
在扳倒谢玉之后,卓鼎风就不再是巅峰状态了。
穆青离去之后,誉王府的人在金陵开始活跃起来,他们跑到各个衙门,把手续给一一办齐。
同时也把太子紧张的要死,生怕誉王借着搭擂台的机会,搞阴谋整自己,时刻戒备着,一时间整个金陵居然平静了不少。
在这段时间,把皇帝愁死的几件事也一一有了着落,庆国公案让靖王主审,兰园藏尸案,楼之敬判了个斩立决。
这两件事刚一了结,皇帝还没清静两天,这边御史台就开始搞事情了,在誉王的授意下,几位御史弹劾礼部尚书废驰礼法。
“胡说,你们几个御史懂什么礼法?”太子一听就急了,礼部尚书是因为帮越贵妃复位才被弹劾,要是礼部尚书下台,年终祭礼时就麻烦了。
“御史自有风闻上奏之权,太子殿下何必这么着急?”誉王一句话堵住了太子的嘴,风闻上奏之权,没有任何证据,只听到一点风声就可以弹劾,虽然没有实权,但也不是太子能喝住的。
这下皇帝不高兴了,这件事本就是陈元直上书,谢玉拿赤焰军的事膈应自己,加上自己的确想复宠她,这才促成越贵妃复位的事,如果因此要拿陈元直问罪,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景桓,这件事是朕的旨意,与陈元直无关。”
誉王也察觉到了皇帝的不悦,但这件事他却不得不做:“父皇,所谓礼不辨不明,依儿臣看,不如请出在野的民儒大家,好好论一论尊卑礼仪,看这些年的礼法有没有疏失,尊卑有没有废驰。”
“景桓,你是要朝堂论礼吗?”皇帝有些生气,但依旧压制着怒气,没有爆发出来。
“父皇,名儒论理素为正统,太宗敬宗皆有此盛事……”誉王一番话,把皇帝说的哑口无言,只能同意举办朝堂论理。
太子刚回府上,立马就破口大骂起来:“誉王这个混蛋,搞什么朝堂论礼,这不是明摆着给我难堪吗?好,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舒服,让谢玉派人,在擂台之上把那个叫天行的给我剁了。”
“是。”太子在这一点上和誉王一样,只要能打压对手的,付出再多都无所谓,哪怕损耗的是大梁的国力,牺牲的是百姓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有誉王下令,请了十几个工匠,以及数十个民工搭建,擂台很快就要搭建好了,金陵的江湖人士也多了起来。本来誉王是要调集军械府的工匠来,毕竟这不花钱,可这样一来就明显坏了规矩。
天行劝住他,让他从民间请工匠,虽然需要一些银钱,但不会被弹劾。天行站在擂台旁边。看着马上搭好的擂台,心里也是很开心,再过两天,自己就可以和江湖剑客比试,剑道再有精进。
誉王府的管家见一部分工匠把事情都做完了,赶紧招呼起来:“哎,下面完工的工匠过来结工钱。”
“好嘞,好嘞。”一听结工钱了,除了还未完工的工匠,剩下的工匠蜂拥而至,围住誉王府的管家,看着他腰间沉甸甸的钱袋子,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工期五日,一人结钱二两。”管家喊了一声,从钱袋里拿出一些银两,开始给他们发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