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知操引兵来,急发书报袁术,使为后应;一面与雷叙、张先二将领兵出城迎敌。两阵对圆,张绣出马,指戟曹操大骂道:“汝乃假仁假义,毫无廉耻之人,与禽兽何异!”
曹操大怒之下,令许褚出马与张绣麾下张先交锋。只三合之间,许褚已将张先斩于马下,绣军大败亏输。曹操得意洋洋,挥军直赶至城下。张绣入得城去,紧闭城门,不再出战。
曹操眼见城壕宽阔、水深难渡,心中虽是焦躁,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传令军士运土填壕,又用布袋柴薪,于城边搭起梯凳,立云梯窥望城中动静。他自己更是骑马绕城,日夜观察,如此已是三日三夜。
这一日,曹操传令于西门角上堆积柴薪,召集诸将,欲从此处攻城。城中贾诩见状,微微一笑,对张绣道:“吾已知曹操之意矣。今可将计就计而行。”
贾诩深知曹操为人多疑,善于用计,此番举动必有深意。他料定曹操见城东南角砖土新旧不等、鹿角毁坏,必从此处攻进;却故意在西北上积草,虚张声势,欲哄骗自己撤兵守西北。待得夜间,曹军必乘黑爬东南角而进。
于是贾诩对张绣道:“来日可令精壮之兵饱食轻装,尽藏于东南房屋内;却教百姓假扮军士虚守西北。夜间任他在东南角上爬城。俟其爬进城时一声炮响伏兵齐起便可擒曹操也。”张绣大喜,从其计。
早有探马报知曹操说张绣尽撤兵,在西北角上呐喊守城,东南却甚空虚。曹操闻报笑道:“中吾计矣!”遂命军中密备锹钁爬城器具,日间只引军攻打西北角。
至二更时分,曹操却领精兵于东南角上爬过壕去砍开鹿角。然而城中却全无动静,曹军众将士心中生疑,却也不敢怠慢,只得一齐拥入。只听得一声炮响伏兵四起,曹军大乱。
曹操此时方知中计,急令退兵。然背后张绣亲驱勇壮杀来,曹军大败亏输退出城外,奔走数十里方得止住。张绣直杀至天明方收军入城。
此役曹操损失惨重,计点败军折兵三万余人,失去辎重无数。吕虔、于禁等大将俱各带伤而回。
且说南阳城中,贾诩见曹操败去心中甚是欢喜。他对张绣道:“此番虽然胜曹操,但彼军势大,未可轻敌。吾等须得小心防备,以防其再来攻城。”张绣点头称是,自此加强城防不提。
且说袁术自得张绣归降之信后,心中甚喜。闻知曹操引兵来攻宛城,大惊失色,道:“张绣欲归降我,今被曹操所困,如之奈何?”
陈宫献计道:“主公勿忧。张绣勇猛善战,且贾诩智计过人,必能破曹操之兵。主公可遣一上将引兵前去救援即可。”袁术从其言,即命大将纪灵引兵五万,前去救援张绣。
纪灵领命而行,星夜兼程赶至宛城与张绣合兵一处,二人设宴庆贺不提。且说曹操深知张绣勇猛善战,且贾诩智计过人难以轻取,又见纪灵来援,故暂且罢兵,回至许昌,再作打算。
张绣撤往寿春,见袁术,拜于阶下。袁术忙扶起,执其手,与之欢宴,表绣为扬武将军,重赏钱财。
袁术见贾诩,甚喜,执其手道:“术得先生,如高祖得子房也。”表诩为执金吾,都亭侯,参左将军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