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此处风大,先找个避风的地方再说。”秦渊眺望四周,找准方向,朝着之前在天上见到的一处背风山坳走去。
不多时,一座嶙峋的山崖下,感受着寒风被头顶怪石挡下大半,秦渊颔首,向几人下令,“先在此歇息一晚,天亮了再赶路,王大,你去捡些干柴生火,宗守和少迟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小兽出没,打些野物来。”
“喏!”几人应下,各自离去。
片刻后,王大带着一抱枯木回来,刚升起篝火,就见宗守和李甫提着一大六小七只野兔从不远处走来,笑道,“运气不错,顺着脚印找到一个兔子窝。”
众人围着一团篝火而坐,感受着暖意扑面,舒服的眯了眯眼,匆匆吃下些炙烤过的兔肉后,便各自睡去。
夜色深沉,篝火跳跃,迸溅出零碎的火星,和远处的野兽嘶吼交错呼应,越显寂静。
一夜无话,月落乌啼。
昨夜剩下的野兔已经被早起的众人分食干净,就连骨头都被王大敲破吸食其中的骨髓。
秦渊靠着一块大石,徐徐吐纳促进脏腑蠕动,扫视几人,只见几人头顶气运中,原本浓郁与云的黑气已经消散大半,仅剩的小片黑气也下沉至纯白之气下方,引而不发。
秦渊心中对此界气运的领悟,越发清晰了几分,道,“如今既已脱离危险,几位有何打算?何去何从?”
李甫不假思索,决然道,“甫继承太白先祖遗志,寻仙访道,如今得见真颜,自然是要追随在主公帝君身旁,鞍前马后。”
王大连忙点头道,“俺也是一样想的。”
宗守嘭的单膝跪下,垂首高喝,“宗守昨日便立誓言,愿在尊驾麾下做一小卒,自当为帝君效死力。”
王陵老道理了理衣袍,肃然道,“帝君法驾亲临,救命之恩,老道无以为报,若帝君不弃,老道愿为帝君放马牵绳。”
秦渊颔首,淡笑道,“那就说说你等的来历和本事,也好让彼此熟悉一番。”
几人对视一眼,宗守恭敬道,“禀主公,我本是军中一伍长,会些拳脚兵器,通晓些军中之事,去年回乡探亲,却发现家眷早已被人所害,我杀了几个纨绔后,被下令通缉,便逃亡到外地,之后被契丹扫荡波及,一路浪迹至清河。”
王大挠了挠头,迟疑道,“说起来,我和主公是同乡,村里发了灾后,一起逃到这,想要找些活路。我没别的本事,就是力气比其他人大了些,能提起村口的石磨盘挥舞,往日村里做工,我就给人扛石料。”
王陵老道面色发白,缓声道,“老道出身宣州南陵,自幼入道,略懂药理,会些剑术拳脚,主公若是用的上,尽管吩咐就是。”
“老道长的剑术我在道观已经见过,凌厉的很。”秦渊通过魔念确认过真假后,平静道,“既如此,就先寻座城池暂做栖身,休养生息。”
“喏!”李甫按耐住激动的心,思索道,“昨日在天上时,我眺望过远处,东方像是有些人烟,再走七八里左右,似乎就有官道,只是不知道具体通往哪座城池。”
“不错,这李甫的确是个人才。”秦渊目露赞赏,也不迟疑,当即起身和几人赶往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