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的天雷，秦渊面色默然，“我还道这莲种是什么怪东西，合着天魔竟是我自己。”

“天魔就天魔吧，总比血脉躁动而死来的好。”秦渊摇了摇头，并不在意，有这伴生黑莲庇佑，只要不兴风作浪，对世界造成大的改动，基本上不会被发现身份，再被天打雷劈。

“大自在天魔圣莲太过绕口，还是以黑莲称呼更简洁顺口。”秦渊目光闪烁，细细感悟下，总结出目前黑莲拥有的能力，无外乎两个字，一为天，一为魔。

魔者，魔念也。

贪嗔痴，憎恶欲，各种七情六欲，乃至各种情绪等，他人产生的一切和他有关的念头，都能被他感知并吞噬，统称为魔念。

天者，则是指吞噬天意、天命、天道、天数、天机之类的东西，以此为养分得到成长。

两者相辅相成，便是天魔，其余的种种能力都是由此二者所衍生。

“少爷，您没伤着吧？”门外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不妨事，忠伯，你和妙音都进来吧。”秦渊定了定神，朗声开口。

吱的一声。

屋门打开，走进一灰衣老仆，一黄衣少女。

“嗯？这种恶意？！”黄衣少女名为妙音，甫一出现，便让秦渊心中警铃大作。

自从黑莲和他融为一体，在心中扎根后，他便诞生了一种特殊的视角，用心的力量去看。

此心所在之地，并非是心脏，并非肉体，并非所谓的元神魂魄，并非所谓的丹田或识海之流，而是心中，人人都有，人人都知道，却看不见摸不着找不到的地方，只存在于冥冥中。

识海承载精神力量，而意识思想则诞生在心中，心的力量，是最神奇的。

没有比心更小的东西，同样没有比心更大的东西，各种意念欲望希望等都来自心，只有这样神奇的地方，才能扎根黑莲这种存在。

这种独特的视角如同一面明亮无尘的镜子，上可窥天，中可望气，下可观心，被秦渊称为心境，亦为心镜。

秦渊眯了眯眼睛，此时在他眼中，这个服侍他数年，时常与他欢好的贴身婢女身上，竟有丝丝缕缕的魔念涌现，如同烟雾，充斥着邪恶的韵味，虽然不知道具体在想什么，不过绝对没安好心，定是在谋划什么。

“老奴远远的瞧见有雷劈了下来......”灰衣老仆话到嘴边，随即被屋顶的大洞和地上的焦坑，吓了一跳。

“忠伯，一会儿你将这事上报给外府，请人来修整一番。”秦渊摇头。

“这么大的洞，还怎么住人？外府那帮管事的宗室子弟一向气盛，喜欢互相推诿，指不定要多久才能修好，不如将老奴的屋子腾出来，少爷先委屈几天？”忠伯却是有些担忧，向秦渊提议。

和秦渊不同，他时常和外府各处打交道，知道外府那群宗室子弟的处事习惯，是出了名的见风使舵，对内府极为上心，对于外府的事则能拖就拖，极为敷衍，这次报上去，没有十天半个月，绝对修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