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鸟御风而行,他若是哪天心情好了飞个几百里外再回来,我们难道指望着跟着罗盘,走个几百里把自己跑死吗?既然是要生擒,去想法子堵住他的巢穴才是正途,按我说的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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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清凉峰向西北方向三百里地界的一座堪舆图上的无名山峰。
领路的向导称则称此处他们私下的称谓是野牛岭,由于地脉连接,野牛岭里头有许多破碎灵脉。
但是因为地势险峻,外加本地冬春之交有兽潮迁移,因此少有修士在此地开辟道场,堪舆图中也就没了标注,此处山脉也就成了无名之地。
“许供奉,这些百晓楼的老鼠们都集聚在此处做什么?我们都已经尾随了他们三日了,这些鸟人每天在山里绕来绕去,不知道干的什么事情!”
卢绍刚鲜有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去处,只是而立之年的他已是练气八层境界。
他这种不缺修行资源的主顾往日都是呆在广济城内城中好生修行,哪能体会到寻常修士的辛劳。
许供奉倒是见多识广,这一路上他们的队伍都小心尾随着,自是能目睹林兴队伍的举动。
“卢少爷,估摸着是要先搜寻到那灵禽的巢穴,对面那个指挥的修士挺有章法的,看着是要顺藤摸瓜的样子。”
“只不过这次我们得小心一些,上次让那个御兽门修士放跑了灵禽,这次得出手迅速一些,先杀了那只金毛畜生,再打发掉那些百晓楼修士,方才算是建了全功。”
卢绍刚点了点头,倒是稍稍打起了几分精神。
“许供奉,前次我不过临时起意,身边的人马都是我平时玩闹伴当,没有几个合用的人手,所以给那畜生走脱了。”
“这次有许供奉你在场,我还特意挑拣了族中的几位精干家生子,断然不会出现差错,兵在精不在多,我们足足有五位练气后期,还有您压阵,绝无影响。”
许供奉只是摇头,轻轻叹气说道:
“打跑百晓楼的修士倒真不是什么大的麻烦。我只怕这事情惊动了内城的那几位老爷。我们江东卢氏到底是正派宗门,卢少爷你这般行劫修事,要是事发败露,被老爷们知道了,怕不是惹出麻烦。”
“不过一只精怪畜生,竟然弄到这般地步,我只怕传扬出去惹出两家纷争来,到时候怕不是弄得难堪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供奉的言语像根针一般狠狠刺在卢绍刚的心头。
他略显狰狞的轻哼一声,鼻息间吐出好大一口浊气,恶狠狠的言语道:
“是那群百晓楼的东西先折辱我的。许先生你不知道,那天我领人去郊外围猎,正巧撞上了这辎车上的精致灵禽。”
“我本想拦住辎车掏钱采买,那随车的修士怎么都不肯卖与我等,还说什么我买不起,叫我歇了心思。”
“我让手下一再逼问,才有个自称御兽门的修士出来分辩,说这灵禽要千枚灵石,乃是别人的礼物。”
“狗屁千枚灵石,什么畜生值这价码?无非是要折辱我,正巧这灵禽与我修行的心法有缘,大道在上,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许供奉你放宽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若真要是事情败露,我定亲自去领责罚。至多不过被我祖爷爷责骂一通,闭门思过个三五载就是了。”
只听到千枚灵石的价码,许供奉的心头忽的颤了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