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五章:黑夜之下的涌动(2 / 2)竹马来成婚,我亲爱的安先生首页

“什么事啊?”半天没有回应,若书等不及了问。

“没什么。”皇太极说。

若书正点头就听见皇太极大喊一声:“你们三个都给我进来!”

若书微楞,结果一扭头就看到娜拉妲,吉娜烈还有小路子三个人灰溜溜的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三个人异口同声:“大汗,福晋。”

若书明白了,感情这三个人刚才一直在外面听墙角呢!

“娜拉妲,吉娜烈你们!”话在嘴边,但形容词太多,若书都不知道先说什么好。

吉娜烈告饶:“格格,这不关我和娜拉妲的事儿,都是小路子出的主意。”

小路子扯扯嘴唇,目瞪口呆的看向娜拉妲:“这么快就把我给出卖了。”

皇太极开口:“小路子,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偷听主子们的墙角!”

小路子孤立无援,左看右看都没有一个人帮他,十分悲哀的低下了头:“主子,奴才知错了。”

吉娜烈却拉着娜拉妲在一旁忍笑。

娜拉妲怕露馅,用胳膊肘撞了吉娜烈一下,吉娜烈抬头,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朝娜拉妲吐了吐舌头。

他们以为这一切若书没有看见,殊不知,若书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故意咳嗽的大声些,提醒她们。

吉娜烈和娜拉妲看过来,若书瞪了她们一眼。

“好了,”皇太极发话,“今儿的事儿谁都不追究,小路子管好你的嘴巴,把桌上的东西撤了吧。”

“是!”小路子如临大赦,赶紧跑过去将桌上的菜端走,若书开口:“吉娜烈娜拉妲,你们也去帮忙。”

“是,格格。”三个人走后,若书和皇太极相视一笑:“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皇太极认同的点点头,而后抵着她的额头道:“你最不让人省心!”

“我怎么了?”若书心不甘的问,“我还有事要问你呢,你跟娜木钟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什么什么时候?”皇太极故意装傻。

若书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你说呢?”

皇太极眸中有喜色,是因为他看到她在乎他。

但这喜色稍纵即逝,顿了顿他说:“是那天晚上的事儿”

后来,若书和他都不在说话了。

上位者有上位者的难处,努尔哈赤将这天下交给了皇太极,自然把责任也压在了他身上,收回了他的人身自由。

在这样的时代里,若书要是想不通这一点,一味的要求他跟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仅太不合实际,也太为难他了。

而皇太极呢?

但凡是个男儿,他若随你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回来,你大可赏赐他金银珠宝,或者是对他加官进爵。

可偏偏是个女人。

她要是对你表忠心,表谢意。甚至在她的背后还有一方诸侯的利益维系。

你为了让她对你死心塌地,不再有二心。就必须让她扎根此处。唯有一个孩子,一个足以向天下,向部落展示的孩子。

都不说话,若书往他怀里蹭了蹭,将他抱紧后埋怨:“盛京的冬天可真冷,我讨厌死冬天了。”

“你讨厌在盛京过冬天?”皇太极问。

困意来袭,若书迷迷糊糊的点了头。

后来,她听见皇太极说:“那我们以后去北京过冬天好不好”

若书不知不觉的就在皇太极怀里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皇太极躺在她身边。若书靠在他怀里看着他,发现他睡着的时候竟也是皱着眉头。

烛光里他的脸颊比较消瘦,轮廓也更加锋利。这样的他确实比简安之要苍老许多。

若书叹了口气抱住他,自言自语道:“你压力这么大,我要怎么样做才能减轻你的压力呢?”

就在这时黄太吉睁开眼睛,若书的脸悠的一红,“你听到了?”

皇太极扶着额头起身,只问她:“现在什么时候了?”

若书束起帘子,将娜拉妲叫了进来,问她:“现在什么时辰了?”

娜拉妲道:“回格格现在二更天了。”

皇太极要起身:“还有几份折子没看呢,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你不能来了。”若书在后面提醒。

皇太极穿靴子的动作慢了下来,回头看着若书,她淡淡一笑:“您忘了,娜木钟福晋怀孕,您要体恤她才是。”

皇太极不说话,好一会儿才抬起手来,柔柔她的头,回答她:“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

“嗯。”若书下床行礼:“恭送大汗。”

皇太极走后,娜拉妲关上门,忍不住开口道:“格格,您刚才真应该留下大汗。这宫中的女人们个个绞尽心思要博得大汗的青睐,就只有您,把咱大汗往外推。”

若书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水,水杯揣在手里,抬眸看向娜拉妲:“你以为我想吗?眼下的局势不允许我做选择,后宫朝堂都在传你主子我嫉妒扎鲁特氏,所以才想尽办法害她流产。我现在这样做是在避嫌,等到娜木钟和扎鲁特氏的孩子平安生下来后,我身上的冤屈才会洗刷掉。”

若书叹了一口气,借着烛光凝神,以往编写宫斗剧本的时候,她都觉得带劲儿、解气。

可是,真身在其中时,却觉得自己窝囊。若书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海兰珠的温婉其实是懦弱,而这一切其实都是自己造成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若书赶紧摇摇头,去掉这些有的没的,她对娜拉妲说:“好了,你也去洗洗,睡觉吧。”

那一晚,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景,若书无眠,皇太极在乾清宫批了一晚上奏折,娜木钟坐在床上,摸着平坦的肚子欣慰这个孩子的到来,但也愁眉不展,担忧着这孩子的将来。

扎鲁特听到娜木钟怀孕的消息,便在房中来回踱步,娅娅坎在旁边守着,见她如此便提醒道:“主子您当心这点儿肚里的孩子。”

扎鲁特回头瞪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好不容易才联合了朝中大臣,排挤了海兰珠,本来算计着一步步将她置于死地,而后这宫中就没有人能与我争宠了,没想到半路竟杀出来个娜木钟,那日你也看到了,她比海兰珠更难对付。”

昏黄的灯光似乎照见了扎鲁特的嫉妒与贪婪,她勾起唇角,一字一顿,对娜木钟的恨意从齿间溢出:“她不争不抢就怀上了大汗的孩子,这种女人才是真的狠呢!”

夜静静的衬托这娅娅坎的计谋,她悄悄的向扎鲁特走过来问道:“那福晋是什么意思,我们要对她的孩子动手吗?”

扎鲁特扭过头看向她。娅娅坎扬起生冷的嘴角:“据奴所知,娜木钟福晋并不得大汗的宠,大汗娶了她之后便把她像物品一样束之高阁,想来她也没有什么用处,但既然怀孕了就不能不小心了。她的位分既然在福晋之下,那么福晋就可以差事她做任何事情了。”

扎鲁特好像明白了娅娅坎的意思,瞬间开朗的笑了:“娅娅坎,你真是我的好奴才!”

娅娅坎作揖:“谢主子夸奖。”

夜,是黑的,人心包裹在这夜里,更是漆黑的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