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凡捏着下巴，回忆道∶“这十几年里，沈芸阿姨一直带着我们在全国各地到处搬家，有几处住所我们仅仅只住了几个月，为了不那么麻烦，所以每次搬家的时候我们都只带一些行李，剩下的没拿的东西沈芸阿姨依旧留在了原先的住处。”

“而且到目前为止，据我所知，我们居住过的屋子阿姨一直都在续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姨要怎么做，但我想沈芸阿姨在城北的时候应该是回那个老小区居住的，如果去那里调查的话，应该能找到一点线索。”

沈晓清怔怔看着滔滔不绝的胡一凡，恍惚之间她竟觉得眼前这个原本离她很近的邻家男孩与他的距离似乎也变得越来越远了，而现在她也终于明白，就算是区区胡一凡，也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了。

赤瞳突然插话∶“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应该是因为我。”

众人的眼神又好奇看向赤瞳。

“我跟沈芸有联系，每次当次元教团的人找上门时，她会先带着你们离开，然后打电话给我，让我去解决掉他们。在那段时间，我一般都住在你们的房子里。”

胡一凡还有些不解，于是他问道∶“既然如此的话，沈芸阿姨续租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还有几处住宅阿姨直接买了下来？”

赤瞳耸肩，漫不经心道∶“因为有几次在杀老鼠的时候有些不注意，于是就稍微留下了一点痕迹。”

沈晓清惊恐地看向赤瞳，咽了咽口水，问道∶“杀老鼠……是指那种真的老鼠吗？”

赤瞳眼神戏谑地看着沈晓清，微笑说道∶“你说呢？”

沈晓清没有再问，桌子底下捏着胡一凡衣角的手也越发用力。

胡一凡感受到了身边的少女有些紧张，用手轻拍了一下，让她不用这么害怕。

至于沈晓清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胡一凡倒也能理解，她一直生活在这个充满和平的法治社会，从小到大都在学习着符合这个世界的价值观。

因此对于沈晓清来说，次元教团的教徒也算是人，如果他们真的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那他们也一定会受到正义的审判，而不是简简单单的杀与被杀。

可她的思想还是过于天真了，他们并不是这个星球的人，自然也不会被这个社会的规则束缚，那么既然如此，做为想要剿灭次元教团的一方，也不必遵守文明社会的规则了。

或许正因如此，胡一凡也能理解沈芸为什么不愿意让他们接触这种阴暗的事情。

可最后，他们一个都没能躲掉，都要接受这残酷无比的事实。

想至此，胡一凡看向沈晓清的眼神也多了些许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