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有病不是?”
被我抱住的师傅低头看着我,同时还伸手摸了摸的的额头。
“啊?……没有”
抬头看去师傅的脸庞逐渐清晰。
“唉!我说你个臭小子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都大小伙一个了还哭哭啼啼的!”
师傅叹息着一遍抹去我眼角的泪水,一边严厉的批评着我。
“做法事……明天我再带你去,这次你还是在家里准备一下明天出行的东西!我会早些回来的!”
师傅走远几步朝着呆在原地我招手,示意我回屋子里去。
盯着渐行渐远的糟老头师傅,我无奈的晃悠回了屋子,将我背包里的红檀木盒子拿出来仔端详着。
像!很像!
糟老头师傅和外公的背影很像!
只不过记忆里的外公出门办事一般就手持铜钱剑,背着一个很破旧的背包,而糟老头师傅就拎着他那老式皮箱,虽然相比之下外公的装备更多一点,可正常情况下外公做事只会带上他留给我的那个红檀木做的盒子。
盒子的两边是有孔的,可以穿过红布挎在腰间。
我记得之前神凤山下墓的时候就是穿了一快黑布带子,后来我嫌怪异,就又给取了。
盒子里的东西依旧安静的躺在里面。
“这罗盘很好!”
正当我看的入神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女声在耳畔响起。
“我去!怎么又是你啊!”
抬头一看的瞬间我的心头一颤,啪叽一下迅速盖上盒子,然后一个闪身做到沙发另一边。
“唉!陈家这算是彻底败落了!”
红衣女鬼没回答我,反而摇头神情哀伤的看着我。
“不是!你谁啊!”
坐在另一边的我一听瞬间不乐意了,先不说我外公就姓陈,就她这话明显是瞧不起人啊!
“你说呢?”
女鬼听了,突然凑近我双眼直勾勾盯着我,冷冰冰的反问。
“我……媳……媳妇?”
顿时我只感觉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惊恐之下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回想起之前糟老头师傅说的,按我理解就是糟老头这是给我和眼前的女鬼整了冥婚,那么一来,这女鬼不就是我媳妇了?
女鬼听了,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而是咻的一下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
伴随着她的离开,我刚刚闻到的清香味也瞬间消失了。
我也是第一时间将合上的盒子打开然后掏出里面蓝色的吴雷符,对着女鬼就开口说着
“我劝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
女鬼一看又屑的嗤笑一声,很显然她并不惧怕我手里的五雷符。
“哦!对了冥婚这事是我那糟老头师傅整的,这事跟我可没关系嗷!要不趁他刚好不在,咱俩商量商量把这冥婚解了呗”
“我想你自己也不愿意被这个冥婚束缚吧!”
说着我又将放在背包最底下的绣花鞋给翻了出来,随后摆在茶几上。
还别说,灯光之下绣花鞋尖上的珠子闪闪发亮还挺好看的,整体看着和新的没啥区别。
“你要是答应,完事后我让我那糟老头师傅给你做法事,让你从新度入轮回……”
看了看绣花鞋,又看了看对面的红衣女鬼,我继续说着。
“解不了!”
女鬼听了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着。
“为啥?”
“我劝你最好别这么想!冥婚……”
“冥婚解不了!还有绣花鞋和坠子要是再丢了,我可不保证你会怎么样!”
没想到我随口一问的“为啥”,女鬼听了,手中居然又凭空凝结出有些虚化的剑来,而她用剑正指着我的眉心,看样子很生气。
当即我只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就好像双肩之上有座大山压着一样,无奈之下只能低头一个劲的回答“不会!不会!嘿嘿……”
再次抬头看的时候女鬼已经不见了踪影。
“奇怪,这女鬼的身形怎么比起上一次来暗淡了许多,难不成她要没了?”
想到此处我暗暗窃喜。
正常情况下鬼魂身形虚化的原因有三种。
第一种被真炁所伤,也就是被抓鬼道士给修理了,而且还是伤的不轻那种。
第二种就是,停留在阳间太久了,被阳气侵蚀,一般情况下的第二种大多数是新鬼才会出现。
这第三种就比较复杂,简单点就是被什么的东西给反噬了,反噬的东西有可能是物也有可能是鬼魂,还有可能是它们修炼的魂法。
吱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师傅也应声踏步走了进来。
“还没收拾好?”
师傅走进屋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着,然后看着发呆的我问着。
“啊?早就收拾好了,我只是检查检查,漏了些什么!”
“再说我也不用带些什么吧!咱们早去早回!”
回过神,我笑着回答着。
“嘿!那照你小子想的来,这白事就是看看风水然后画画符,念念经啥的就回来了?”
师傅见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顿时有些气上心头,反过来问我。
“那不然呢!”
我将绣花鞋从茶几上拿起,然后又仔细的看了看。
之前这绣花鞋不受我待见,也就没那么仔细看过,刺绣的图案很精巧,看着莫名的很顺眼很漂亮,只不过右脚那只脚尖上有个若隐若现的曦字。
“怎么?你想你那鬼媳妇了?”
师傅就在一边盯着我看,然后很和蔼的问了这么一句。
“唉!师傅!您老就得了吧!这翻脸啊!比翻书都还快!我是真不知道娶个鬼媳妇能有啥值得让你高兴的!”
听完糟老头师傅带有开玩笑的话,我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将绣花鞋放到背包里面,最后在将红檀木盒子放进去。
“师傅,我困了,先上楼睡觉了!”
收拾完,我拎起背包就哒哒哒的上了楼,身后也传来了师傅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