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墨鸾的话，云羽沉默良久。

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充满着罪恶的国家的皇帝有什么好当的。

正如墨鸾所说，这可能是很多国家中不能见人却暗中奉行的一套事项（权、钱、色交易）。这套事项，让他感觉到了无力。他就是杀光所有涉事的人；但只要这条暗中奉行的法则还在，就又会“春风吹又生”。

墨鸾一直默默地看着云羽，看着他表情上的变化，她忽然开口说道：

“你不会是想把他们全部铲除吧？我要提醒你一下，他们是杀不完的。”

云羽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墨鸾，他会不知道这一点吗？但他依然没好气地说道：“杀不完就不杀吗？那这个国家快崩溃了，你也别救了。”

“额……”墨鸾被噎住了。

“就是因为你们对这类事情不管不顾才让它这么泛滥，才会让那么多人、那么多家庭遭受无妄之灾，使他们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你们全TM是这个国家的罪人。”云羽愤怒地骂道，“还皇帝默许的？那他就是带头为这个国家滋生罪恶，他（他们）就是一切的罪恶之源；我要是阻止这个国家的毁灭，那我TM就是个罪人，是受这个帝国迫害过的人的罪人！”

墨鸾默默无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忽然她后背有妖异的红光散发出来（这次她并没有被突然扯到半空中去）。

“你给我退下，老子话还没说完呢！”云羽厉声呵斥道。

他没工夫在他情绪高涨、怒气滔滔的时候，看一个女人痛苦的吱哇乱叫。

没想到被云羽这么一喊，那些妖异的红光竟然真的退回去了。

墨鸾正准备承受灵魂的痛苦，结果就看到她身上的诅咒之力被云羽呵斥回去；这令她难以置信，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云羽不过其他，继续说道：“皇帝的这种默许才是亡国的根源所在，他以为可以用这种方法拉拢他们，其实在满足他们的私欲，刺激他们的野心，纵容他们违法乱纪；一个上层带头违法国家，你还指望底层百姓能遵守法律法规吗？到时候他们忍受不了苦难，起来反抗时候，是不是要以乱贼的名义镇压他们，把他们屠戮殆尽啊？”

他越说越激动：“现在这个国家是上层腐朽，下层坍塌；上层腐朽因不修缮，下层坍塌因不护理。走到这种亡国的境地，真是TM活该！”

“你太激动了。”

墨鸾语气平静地说道。并往他放在桌前的空杯里倒了杯茶。

云羽看着墨鸾的举动，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过于激动了。

他拿起茶杯，一口气就将里面的茶喝完了；然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他稳了稳情绪后，又拿起了那份乐工府的主要人员的资料从头到尾地翻看起来。

他看着看着，对墨鸾说道：“这些人做的事，你手里有掌握证据吗？”

墨鸾已经习惯了云羽这种忽然提出问题的说话方式，随即说道：“有些有，有些没有。”

云羽不满地说：“不要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乐工府那些人违法的证据，我都有。”墨鸾说道。

她立刻猜出云羽想先了解的是这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