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天幕,月牙独悬,流光溢彩投映于大地,仿佛为这苍茫的夜色增添了几分色彩。
沈稚枝心中紧张,脚步匆匆,疾奔至张嘉礼的院落前,诸般的杂念在她脑海中盘旋。
此刻四下寂静,除了她逐渐加速的心跳声,寂静的夜里再无他物,安静得令人窒息。
不安的情绪在她心中逐渐蔓延。
难道张嘉礼不在府中,是在市肆被刺杀?还是丫蛋这狗系统越来越不靠谱,连任务都乱发了?
沈稚枝暗暗苦恼,思忖之际,低声唤出血辽。
“主人,有何吩咐?”血辽嘴里嚼着肉包,褐色眸子凝着沈稚枝,似在等她的吩咐。
见惯了他这吃货的本性,沈稚枝轻轻一扯嘴角,试图让情绪平复。
而后使了个眼色给他,“你快进去探探情况,看看里面是否有异样。小心点,莫要打草惊蛇。”
不管怎样,既来之,则安之,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血辽瞬时间神色一凛,目光中的警觉闪现而过,但随即便恢复如常,仿若从未出现过。
再次抬眼,眸中换上一副坚决神情,咬钉嚼铁道:“主人,属下的娘亲说了,夜半三更未得他人允诺,不得擅自翻墙进入他人府中。”
沈稚枝被他这番高洁的道义搞得哭笑不得。
不是,兄弟你……
你一个暗卫还挺有原则呢?原文中怎么不见你还有妈宝男属性?
血辽脚步不动,直勾勾的看着沈稚枝,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
知道这人脑回路清奇,沈稚枝懒得劝他,猛翻了个白眼,“行!你清高,你高尚,我自己想办法。”
说罢,仰头望了一眼并不算高的围墙,便手脚并用地朝墙头攀去,经过一番费劲,终于站到了墙头之上。
她心中窃喜,未待她得意地笑出声,眼角余光却瞥见墙外的血辽满脸诧异神情。
血辽凝着她,双唇翕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随后,他默默伸手——
“咯吱。”
木门倏然被推开,血辽挥洒自如地走了进去。
看完全程的沈稚枝面色顿时扭曲,嘴角抽动。
“木门未锁。”
他伸展双臂,仰首看着站在墙头的沈稚枝,顽皮地露出两颗小虎牙,声音清脆而乖巧。
沈稚枝彻底炸毛,“你TM不早说!”
血辽委屈巴巴瘪嘴,咬了一小口肉包,“主人方才也没询问属下啊?”
“……”
这一语将沈稚枝呛的怒火中烧,想要质问,又无处发力。
说得好有道理,她无力反驳。
她怒视而去,“你不是说夜半三更未经他人允许,不得擅自翻墙进入他人府中吗?”
血辽憨憨挠头,沉吟片刻,笑道:“属下是从大门而入,这不算擅自翻墙。”
此番口吻,俨然将道理逻辑化得如此严谨。
“……”
沈稚枝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歪理惊的瞠目结舌,话语凝于舌尖,半天吐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