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文牒呢,拿出来看看。”扬州城城门护卫将镖队拦下。
刘柳不耐烦地从怀中扔出一本金丝镶边的小册子,护卫一把接住,嗅到一股独特香气还假装留恋一番,装模做样地翻开册子,其实心绪早已妄想出洁白胴体的搔首弄姿,直到瞄到册子上所写之文才万分震惊地毕恭毕敬归还册子,不忘朝身后手下吼了一句放行。
刘柳似乎是嫌册子经人手太脏的缘故,一脸嫌弃地扔给身后一个手下,手下拿到手后如获至宝一般的欣喜但也不敢露出半点兴奋,一脸严肃地装进布囊之中。
“曹兄,眼前便是扬州城。”刘成龙朝身旁的闫瑾大笑道。
城中人流络绎不绝,小贩勾栏随处可见,四处吆喝叫卖倒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本店酒水半价,各位爷赏个光进来坐坐。”
“小二多准备几间房。”刘成龙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扔在桌上,“再备好酒肉,好生招待我这些兄弟们。”
“那就多谢刘兄款待,在下还有些事情需要与几位后辈相议,先行退避了。”闫瑾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朝刘成龙做了一辑,奈何作为心思缜密混迹江湖数年的老前辈,刘成龙又怎看不出他的心思,立即向前拍了拍闫瑾的肩,沉声道:“我与曹兄形同手足,若刘兄有疑惑,在下倒可以相助。”
刘成龙在闫瑾耳旁不经人注意地细声道:“曹兄,我地熟儿,哪家尚佳,绝不会让曹兄扫了兴致。”
闫瑾听后身躯一阵,神色严肃,向刘成龙抱拳道,“那便有劳刘兄了,刘兄大义!”
孟春添在一旁观望,悄悄靠近同样神情严肃的也先询问道:“也先兄,我们这是也做什么?有什么要紧事?”
也先沉声道::“为扬州城寂寥红妆女子带去一丝慰藉!”
“合着去逛青楼是了!”孟春添叹气道。
“孟公子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有,倒是觉得也先兄和师父大义凛然,为天下排忧解患,春添愿意一同前往!”
“咔嚓。”寻着声音看去,原来是方中淮不小心捏碎了茶杯,习武之人嘛,有时候搞不清力度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只是看向背影竟让孟春添冷汗不止,孟春添只好挺着腰杆先行踏出酒馆,闫瑾等人看到这等壮举,只好一声不吭的跟上,几人仰望孟春添的目光,第一次发觉其是如此这般的豪杰。
“刘兄,怎么说?”闫瑾率先开口道。
“粉黛楼!”
“请!”
“请!”
不一会几人面前便瞧见一座极为壮观的高塔,屋檐样式采用当前最为风靡的飞檐,各层高楼瞭望之处皆有豆蔻女子身着彩裙,欢声相迎,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摄人心弦。
“不愧是有着‘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的美称,曹兄,请!”
“请!”
“也先兄,俺答兄透个底,你们是第几次来了这种风流场所了?”
“孟兄,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听歌弄弦的雅趣嘛。”
“所以说,第几次?”
“......”
“吱声啊。”
“...不尽其数......”
孟春添轻微一颤,仍旧昂首挺胸的迈了进去,无论是什么龙潭虎穴,今日便要探他个虚实。
“老鸨,选个一等厢房。”刘成龙把重重地钱袋砸在前台,依旧正气凌然的说道,然后问道闫瑾“曹兄,可是有什么喜好?”
“既是刘兄做东,那便随刘兄兴是了。”
“那就?”
“环肥各燕瘦!”
“细柳腰肢袅!”
“媚眼如丝缠!”
“......好看......”
几人急忙报出各自的要求。
看到孟春添的神色,老鸨双眼不经察觉的微眯心中已打好了算盘,道了声是便退下为几位准备好了房间。
另一边,方中淮在屋中养伤,双腿盘坐在床榻之上,只是房间角落之处多了些先开红泥盖的空酒坛。
“是啊,我们又是什么关系呢...”方中淮低声呢喃道。
这时房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方姑娘,可否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