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似乎都被吕不韦声音的魔力而深深震撼,三教主辩各自都是笑容苦涩,却暗骂道,毫无己见尽为事实,让人无法去辩解,若是此时从中挑出些许毛病,就意味着当着这无数被吕不韦称作当权者名门贵胄来打他们的脸面。
“怎么了,三位为什么不说话了?”吕不韦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质问道几人。
“唉,”儒家主辩澹台灭明叹了口气率先打破僵局“吕圣人所言极是,我儒家资历尚浅,尚无法辩驳。”
“佛门同理。”
“道教也是如此。”
“那么,”主持此次大会的施之常说道,“就立此次三教论辩获胜者为吕不韦吕圣人,可有异义。”
“等下,虽说无法否认,但我等还想请教一下吕圣人,如何才是妥当的国民之系?”佛门苦行僧似乎想要试试扭转一下如今压倒性的局势开声扬言道。
“诺迦跋哩陀尊者,非要这样?那我便说一说己见也无妨。”
“哎,被发现了啊。”苦行僧挠了挠头笑了笑,运用佛法换了一身干净的袈裟手中还托着一个宝光四射的铁钵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那还请吕圣人言传说教一番,举钵罗汉洗耳听之。”
“我懂,几位是认为我耍了小聪明吧,这样一来自然让人哑口无言,哈哈哈,那我便说一说我所认识到联系,国与民之间的联系远不及民与民之间关系的密切,要强要说出个一二,倒是与道教先前那位道友最后说的极为契合,国为器,民为奴或役,至于最妥当,何为妥当,是众生平等还是善恶分明?与其尝试改变现有的安稳联系,不如维持中不断改善,使寒门中能有更多子弟能够踏上御前石阶,使无家可归衣食难安之人能够填补内心无人问津冷暖的空虚,使有情人终成眷属男耕女织安稳一生,这样一来,更好的国就会被更多民所渴望和拥护,役国之人又何叹一统天下的宏图无法实现!”
吕不韦说完便走到围观席位前,丝毫不惧怕他人投来的目光尽数受之,或猜忌惧怕或崇拜推崇,这都是他应该得到的,最后他朝听的入迷的孟春添投向目光,孟春添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虽然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听不懂许多道理,但是光是能听真切的部分还有掌柜的宣讲时的感染力就足矣。
“嗯,既然如此,佛门主动弃权,受教了。”举钵罗汉双手合十朝吕不韦鞠了一躬,“吕圣人的渊博我等不及,弄拙了。”
“尊者言重了。”
“道教也弃权。”
“儒家也是如此。”
“那好,”施之常说道,“此次三教论辩获胜者为吕圣人!”
众人沉寂片刻,玉不琢领头拍了两三下掌,顿时掌声如雷喝声四起,有不少人都如同疯魔一般应援个不停,其中就包括先前看起来很是文雅的大明王朝大皇子,大皇子听了吕不韦的一番话受益良多,谁还不是有着宏大抱负的皇子呢?越是读书人越懂读书人,赞叹道吕圣人真为良师矣。
“那么现在就请吕圣人说些感言。”
吕不韦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到施之常身旁,郎朗说道:“我,吕不韦,自幼立志集百家之长,无数日夜苦研学问,于今日宣布,正式开辟新宗门,名杂家。”
“按理说,开宗立派至少要得到三教之中其二之认可,以及半数以上大小宗门的支持,很抱歉,佛门不能认同。”举钵罗汉说道,众人心里都明了,一旦杂家成立,以吕不韦的才能,有可能会成为第四个大教,而且有可能踩着三教荣登当之无愧的第一,毕竟刚刚他也说过,杂家是集百家之长,怎么想都太过于危险了。
“佛门戒律主持玉不琢赞同!”玉不琢于观礼席位喊道。
“玉师兄?”
“这次佛门就派你们两个的话,我的话语权比较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