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等说法,那简单,让女子出府应酬吧,三两好友,喝喝茶茶吃吃点心,多好。”
太皇太后的话像一阵春风,吹开了坚冰。
主母们冒着严寒出府,与手帕交相约吃茶、听戏、聊天、欢笑,气得老爷们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睛。
姜殊暖听到这事后,杏眼圆睁,不可思议地问绿珠,“太皇太后娘娘当真如此说?那些老爷们就甘愿留在府里洗手羹汤?”
绿珠也咯咯笑,“自是不愿意的,但是没办法,谁让大辉最有权势摄政王大人起了个好头呢?”
姜殊暖一想便明白过来,她日日出府忙于生意,摄政王公务一结束便回府,不是抱虎哥,便是抱蕙姐,有他这尊大佛和太后在,其他人便有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
她呵呵笑,如此也好,的确也该轮到那些鼻子朝天长的老爷们,过过后宅的日子了。
这日,她再次冒着严寒出府,却七大仙人实在考查养生食谱的受欢迎程度。
她又养身子的时候,又研究出好些新鲜的食谱,这次一并推出,原先还担心可能会手忙脚乱,结果掌柜的小儿子操持得特别好,一时间竟在京都掀起常吃养生膳食的风潮。
今日,她又带着三个新品,赶去七大仙人。
只是,今日半道上却出了意外。
马车行到一半,车夫突然勒住缰绳,马车瞬间一颠,险些磕着姜殊暖。
绿珠和帛书脸都绿了,帛书赶紧下车查看情况。
“夫人,路上有人。”
帛书小心地走近,发现是个瘦不拉叽的姑娘家,身上只穿着初秋的夹袄,整个人冻得发紫。
“送她去医馆。”姜殊暖令一出,即刻有侍卫出现,将她抬上后面的马车,姜殊暖不放心,便一起去了医馆。
大夫一边把脉,一边连连摇头,“可怜哪,又饿又冻,还挨了打,留医馆治疗,看她的运气了,若运气好尚能救回,否则……”
帛书立刻接话,“这姑娘准保运气好,被咱们夫人救了,哪还有不好的?”
姜殊暖轻轻一笑,叫帛书留下银钱,一行人便依旧往七大仙人去了。
这件事根本没在姜殊暖心上留下半点涟漪,却不料日后却给了她一个更为广阔的天地。
从七大仙人回到府中,嬷嬷递上一碗热乎的养生粥,姜殊暖喝下后,整个人顿时鲜活了起来。
崔氏心疼极了,“这么冷的天还往外面跑,何必这么拼?”
“这不是每年都捐后部百分之二十的利吗?不认真哪能行啊?还能给咱们蕙姐儿攒嫁妆呢,是不是啊,娘亲的小棉袄?”
蕙姐原先一直窝在崔氏怀里,懒洋洋的,见姜殊暖同她说话,立刻露出一个典雅温柔的笑,看化了姜殊暖的心。
她哪怕在外头再苦再累,一回到府上看到三个孩子,哪里还有半分疲惫?
她轻轻地接过蕙姐,哄着她,不一会儿蕙姐便沉沉睡去,奶娘立刻上前接过她,送到耳房去。
为了不冻着孩子,摄政王命人将整个正房的回廊通通安上窗户,铺上地龙,整个正房不论走到哪里,都暖乎乎的。
姜殊暖这才看着崔氏,“母亲,我明儿想进宫一趟,好久没去看看太皇太后娘娘了,娘娘许是又要生我的气了。”
崔氏笑吟吟地点头,“如此甚好,娘娘厚待你,的确应该时常入宫看望,我就不去了,我和大长公主在府上带虎哥蕙姐,你好生同太皇太后说说话。”
姜殊暖笑着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