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吗?
一点不长记性!”
老爷子一点不客气,将凌贤山训得抬不起头。
“父亲教训的是,是孩儿贪心了!”
见凌贤山认错,老爷子才算罢休。
“罢了,你自个好好琢磨,别把事情做得太难看,不然老四面上不好看。
也不用太窝囊,咱家这家业怎么来的,你也知道!
大不了再闹他一次!”
原来老爷子在三十多年前,因为天下大乱,实在活不下去。
和同乡的伙伴,一起起事早反!
也是走南闯北,一路打到青州。
最终在青州边缘,被福王大军打散。
彼时已经是头目的老爷子,眼看局势不妙,领着大儿子隐姓埋名,到涉县定居。
现在将掌家大权交给儿子,自己退居幕后,一方面是冲击引气境。
另一方面,也是怕抛头露面久了,被人认出来。
父子商谈完后,差不多到了饭点。
“走吧,看看老二他们回了没有,该吃饭了。”
餐厅里大大小小几十口,都等着了,老爷子一来,一片问好声。
“大父,大伯好”
“父亲,大哥!”
凌家自老爷子在此扎根,已经三十来年。
老爷子每每见这一大家子等自己吃饭,那是满满的自豪感!
改了名字后,老爷子专门找读书人给自己家排了字辈。
就以‘启贤承宗耀,德泽永延昌’来排。
老爷子叫凌启全,目前当家做主的是大儿子凌贤山。
对这个从小和自己刀山血海里跑出来的儿子,老爷子还是很满意的。
其他三个儿子,都是现在老伴高氏生的。
二儿子凌贤河,经营自家米庄,正是开过米庄,老爷子才知道其中水有多深。
三儿子凌贤湖,就是凌承泽的父亲,在城外庄子上看着,吃住都在那边。
原本是想将凌承泽接过去的,但老爷子不同意,还将其骂了一顿。
四儿子凌贤海,在老丈人名下的酒楼当掌柜。
“好好好!
大家都坐,都坐!”
虽然老爷子一般没那么多规矩,但在用餐时,众人也都不怎么闹腾。
就是最小的凌承畴,也是在母亲王氏的照顾下,专心吃饭。
但王氏因娘家的事,明显心不在焉,匆匆将儿子伺候好,自己没怎么吃就告罪退出餐厅了。
凌承泽和凌承福这两小子,显然就没心没肺的多,自顾自吃着。
“父亲,县上冯县令昨儿宴请大家。
说什么要在县上设立学堂,可令十岁到十二岁的孩子前去上学。
我寻思着,承泽和承福都适龄,等学堂建好,就让两小子去吧!”
老爷子瞥了大儿子一眼,没说话。
这不是屁话吗,你不说,老子就不送孙子去了?
见两兄弟吃的差不多了,老爷子伸手招呼两人过来。
“乖孙,来,到大父这来!”
凌承泽和凌承福立马跑过来,每次吃完饭,爷爷和奶奶都喜欢抱着两人说会话。
等两人打瞌睡,或是要去玩了,才肯放人。
今天老爷子抱着两人,问道“乖孙,今天站桩了没有,累不累啊!”
凌承泽倒没什么,自己从早上开始,站了有一个多时辰,没一点感觉。
凌承福有些慌了,磕磕巴巴道“大父,那个那个站桩太累了!
我站了快一个时辰,就去街上看热闹了!”
为避免三哥挨训,凌承泽道“我也站了一个时辰,战完就和三哥去看热闹了!”
听了乖孙这么说,老爷子装作板起脸,训道“那热闹有什么可看的?
要知道,只有练武,把自己身体练的壮壮的!
那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弟弟妹妹,保护大家啊!
是不是啊!以后可不能站桩站一半,就去玩了!
知道了吗?”
“知道了,大父!”两兄弟一齐回答道。
这时奶奶高氏,拉过有些沮丧的的兄弟两个。
白了老爷子一眼“多大人了,和孩子计较什么?
这么点娃娃,每天站一个时辰也就够了,还想怎么样!”
“乖孙,每天站桩那么累,刚才吃饱了没有?”
就这般,凌承泽和凌承福,又高兴快乐的过了一天。
晚间,凌承泽在二伯娘看顾下洗漱完毕,回房睡觉。
自己父母在庄子上住着,十天半月也回来一趟,平日里就和二伯一家住着。
躺在床上的凌承泽,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只是没人发觉,凌承泽体内,又一团混沌之气,开始慢慢苏醒。
这是来自遥远世界的另一个灵魂,穿过无数阻隔,在这个世界复苏。
同时复苏的,还有在虚无空间中穿梭时,抓取到的混沌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