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从窗内行至房内,“圣使,大巫让小人问你,蛊下成了么?”
南桑晚面若冰霜的道:“尚未。”
那人很是诧异,“凭圣使的能力,怎还会屡次不得手?”
南桑晚目光凌厉,“本圣使的事,是你该过问的么?”
那人当即跪拜于地道:“小人也是奉大巫之命,希望圣使能给小人个回复的理由。”
南桑晚的眸光沉了又沉,而后道:“她很是谨慎多疑,每次都会喂食我吃那会消散内力的药。”
“小人知晓了。”说完他也不再多嘴,直接从窗户飞离而去。
南桑晚用力的捶了下床榻,而后安静的盯着方才凤千雪躺过的地方。
他轻抚着自己的唇瓣,心思百般不是滋味,他是没有机会下么,他有,可不知为何,他不敢下了……
在雨中的艳七娘撑着伞,凤千雪就站在那伞下,两人静静的看着不远处晚晚的窗前。
艳七娘道:“王姬,你如何想的。”
凤千雪伸出掌心,接着伞外的雨水,语气幽幽的道:“百面郎君可能未有死,只是我未料想到,他竟然是西域人,这事好像愈发有意思了。”
“那王姬与他这般周旋,不怕他加害你么?”
凤千雪看向了艳七娘,笑着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待回到府上后,凤千雪便发现欧阳云逸的室内,果然烛火通明。
她推门进入房中,便见欧阳云逸蒙着被衾,缩成一团在床角,他被衾下的身子颤的厉害。
凤千雪紧走几步,拽掉了蒙住他的被衾。
欧阳云逸顿时惊恐不已。
凤千雪忙抱住了他,“云逸,是我。”
欧阳云逸眼睛发红的看着她,“殿下?”
“嗯,是我,别怕,我在。”
凤千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满眼困惑的道,“云逸,到底在你身上发生过何事?会让你这般没有安全感?”
欧阳云逸的身子抖动的愈发厉害了。
凤千雪忙道:“我不问了,咱不说了,不去想了,都过去了。”
许久后欧阳云逸在她的怀中才平静了下来。
他道:“我母亲在我还是婴孩之时便不在人世了……”
“此后我父生活艰难,被婆家挤兑,便被卖了出去,改嫁了她人。”
凤千雪:“嗯,然后呢?”
“后母是个脾气暴躁的,嗜酒成性,她经常鞭打父亲……”
凤千雪的眉头蹙了起来。
“可无奈父亲身为一男子,只能忍辱偷生……”
“直至有一日,那夜雷雨交加,醉酒的后母回来后,便又耍起了酒疯,我哭着抱着她的腿,求她不要再打父亲……”欧阳云逸声音很是颤抖。
凤千雪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后来,后母便抽了我一鞭子,父亲拼命的阻拦,她踹开了父亲后 ,突然就伸手欲脱我的衣衫……”
欧阳云逸瞳孔欲裂,本就惨白的脸上,血色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