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恭敬地退了几步,然后转身离开了国子监的大堂。大堂内的气氛一下子松弛了下来,孔讷和黄子澄对视一眼,迫不及待地向刘三吾靠近。
孔讷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刘大人,新解的作者究竟是谁?您刚才要说的是什么?”
刘三吾微微一笑,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缓缓说道:“你们且稍安勿躁,听我慢慢道来。”
黄子澄眉头微皱,显然对刘三吾的拖延有些不耐,但他还是忍住了,只是目光紧紧盯着刘三吾,等待他的解释。
刘三吾见两人如此急切,便不再卖关子,继续说道:“这部《道德经新解》,乃是出自一位隐士之手。此人隐居于山林之间,不问世事,却对道家经典有着极深的研究。他的名字,叫做张子虚。”
“张子虚?”孔讷和黄子澄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正是,”刘三吾点头道,“张子虚此人,才华横溢,却不愿入仕,只愿隐居山林,潜心修道。他所着的《道德经新解》,不仅在学术上有极高的价值,更在道德修养上有着独到的见解。”
黄子澄沉思片刻,问道:“那为何此书会突然出现在京城,并引起如此大的关注?”
刘三吾叹了口气,说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张子虚虽隐居山林,但他的学术成就却不容忽视。有人将他的着作带入京城,必定是有心之人,想要借此书引发一些动荡。”
孔讷眉头紧锁,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这本书的内容是否会对当今的局势产生影响?”
刘三吾点头道:“正是如此。这本书的内容,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极有可能引发朝廷内部的纷争,甚至影响到皇位的继承。”
黄子澄脸色一变,急切地问道:“那我们是否应该将此书上报给陛下,让他亲自决断?”
刘三吾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轻举妄动。此书虽然重要,但若是贸然上报,反而会引起更多的猜忌和不安。我们需要先弄清楚是谁将此书带入京城,以及他们的真正目的。”
孔讷点头道:“刘大人所言极是。我们需要冷静应对,不能让此事影响到朝廷的稳定。”
刘三吾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能够如此冷静,实在是难得。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张子虚,了解他的真实意图。”
黄子澄眉头一皱,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找到张子虚?他既然隐居山林,必定行踪不定。”
刘三吾捋了捋胡须,说道:“此事确实不易,但我有一位旧友,曾与张子虚有过交情。或许他能够提供一些线索。”
孔讷和黄子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那我们就去拜访您的旧友,尽快找到张子虚。”
刘三吾点头道:“好,我们这就动身。”
三人离开国子监,骑马前往刘三吾的旧友居住的地方。一路上,他们心中都充满了疑问和不安,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担忧。
经过几日的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刘三吾旧友的住所。这是一座隐于山林之间的古朴宅院,周围环绕着茂密的竹林,显得格外幽静。
刘三吾上前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年迈的仆人开了门,见到刘三吾,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刘大人,您来了!”
刘三吾微笑着点头,问道:“张老先生在吗?”
仆人恭敬地回答道:“老爷正在后院品茶,请几位随我来。”
三人跟随仆人穿过庭院,来到后院,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石桌旁,手中捧着一杯香茗,神情悠然自得。
刘三吾上前行礼道:“张老先生,久违了。”
老人抬头见是刘三吾,脸上露出笑容:“原来是刘大人,快请坐。”
刘三吾和孔讷、黄子澄坐下后,刘三吾开门见山地说道:“张老先生,我们此番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老人微微一笑,说道:“刘大人不必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说。”
刘三吾将《道德经新解》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然后问道:“老先生可知张子虚的下落?”
老人听完后,沉思片刻,说道:“张子虚乃是我多年好友,他的行踪确实难以捉摸。不过,我倒是知道他有一个隐居之所,或许可以找到他。”
孔讷急切地问道:“那是何处?”
老人回答道:“在西山深处,有一座名为清虚观的道观,张子虚常在那里闭关修炼。”
刘三吾点头道:“多谢老先生指点,我们这就前往清虚观。”
老人微微一笑,说道:“祝你们好运。”
三人辞别老人,立即动身前往西山。一路上,他们马不停蹄,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了清虚观。
清虚观坐落在山腰之间,四周云雾缭绕,显得格外神秘。三人走上台阶,来到观前,只见观门紧闭,门前只有一位道童在扫地。
刘三吾上前问道:“小道长,请问张子虚先生可在观中?”
道童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回答道:“师父正在闭关,不便见客。”
孔讷急切地说道:“我们有要事相商,请务必通报一声。”
道童摇头道:“师父闭关期间,不见任何人。”
黄子澄眉头紧锁,正要说话,刘三吾却拦住了他,微笑着对道童说道:“小道长,我们确有要事相商,还请通融。”
道童见他们态度诚恳,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们稍等片刻,我去通报。”
道童转身进了观内,不一会儿,观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道人走了出来。他目光深邃,气质非凡,正是张子虚。
刘三吾上前行礼道:“张先生,久仰大名。”
张子虚微微一笑,说道:“刘大人客气了,请进。”
三人跟随张子虚进入观内,来到一间清幽的房间。张子虚请他们坐下后,问道:“几位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刘三吾将《道德经新解》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张先生,此书是否出自您之手?”
张子虚点头道:“正是贫道所着。”
孔讷急切地问道:“那为何此书会突然出现在京城?”
张子虚叹了口气,说道:“此事确实出乎贫道的意料。贫道本意只是将自己的心得记录下来,供后人参考,没想到竟会引起如此大的波澜。”
黄子澄问道:“那是否有人故意将此书带入京城,以图不轨?”
张子虚沉思片刻,说道:“贫道隐居山林多年,平日里与世隔绝,实在难以猜测其中的缘由。不过,若真有人利用此书制造事端,贫道愿意协助你们查明真相。”
刘三吾点头道:“多谢张先生。接下来,我们需要找到那些将此书带入京城之人,查明他们的真正目的。”
张子虚说道:“贫道愿意随你们一同前往京城,协助调查。”
刘三吾感激地说道:“那就有劳张先生了。”
三人辞别清虚观,带着张子虚返回京城。一路上,他们心中都充满了疑问和不安,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希望。
回到京城后,他们立即展开调查,逐步查明了将《道德经新解》带入京城之人的身份。原来,此事背后竟是朱允炆的对手朱怀所为。
朱怀企图利用此书引发朝廷内部的纷争,以此削弱朱允炆的势力,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经过一番艰苦的斗争,刘三吾、孔讷、黄子澄和张子虚联手,终于揭露了朱怀的阴谋,并将其绳之以法。
朝廷恢复了平静,朱允炆也因此更加稳固了自己的地位。
乌衣巷酒家坐落在城南一隅,以其独特的风味和雅致的环境闻名遐迩。此时,刘三吾、孔讷和黄子澄三人已经在酒家内的一间雅室中等候,酒香四溢,菜肴已备。
刘三吾端起酒杯,微笑道:“孔兄,黄兄,今日请二位前来,是为了介绍一位贤才,朱怀公子。此人学识渊博,才华横溢,正是我等翰林院所需之才。”
孔讷点头道:“刘兄所言极是,朱怀公子之才闻名已久,今日能得见,实为幸事。”
黄子澄也附和道:“正是如此,刘兄之邀,自当前来。”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门帘掀起,一位身着青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正是朱怀。他面容俊朗,气质不凡,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朱怀见过刘先生,孔先生,黄先生。”朱怀拱手行礼,态度谦逊。
刘三吾笑道:“朱公子不必多礼,请坐。”
朱怀落座后,刘三吾亲自为他斟满酒杯,笑道:“朱公子,今日特邀二位翰林院学士前来,正是为了介绍你这位贤才。孔先生和黄先生皆是我朝栋梁之才,你若能得他们提携,前途无量。”
朱怀微微一笑,举杯道:“多谢刘先生引荐,朱怀敬孔先生、黄先生一杯。”
孔讷举杯回敬,微笑道:“朱公子客气了,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