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迪亚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说道:
“首先,我们都被凶手带到了一个误区,一个时间上的误区,只要搞清楚这个误区,凶手自然就浮在水面了。”
“时间上的误区?”贾普斯探长好奇的问:“什么时间上的误区。”
“就是死者杜尔夫人真正的死亡时间!”波波迪亚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贾普斯探长,你还记得此前你推断的凶手作案时间吗?”
“哦,记得;按法莲娜女士所说,她是一点见到的死者,呆了几分钟又离开了,而露可小姐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当时是两点左右。”
“所以我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一点到两点之间,而在这段时间里,明确知道在死者房里的就只有……”说完,他扫了一眼法莲娜母女。
“就是你们杀的,你们这对贱人!”霍格因斯又红起了眼。
贾普斯皱了皱眉,凯奇男爵用复杂的眼神看向了她们母女。
“稍安勿躁各位,我说过了,你们认为的,只是凶手想让我们看到的,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有时候才往往蕴藏着真相”
“当然,这次的凶手却是明明晃晃的在我们看到的地方做了一场阳光下的罪恶。”
“你在说什么?什么看不看到的,到底是谁杀死了我的母亲!你快说啊!”古尔急躁的叫到。
“让我们回顾这一天进入过杜尔夫人房间里的人:霍格因斯管家和家庭医生,法莲娜女士,露可,以及被那声尖叫吸引的人。”
“但其实这里有一个点需要注意,有一个人,她应该在这段时间也在的,但她却去了别的地方。”
“露可小姐,你还记得是谁通知你杜尔夫人在房间的吗?”波波迪亚忽然发问。
一直在旁边聚精会神听着的露可当即说道:“是家里的女佣,她当时正好来我房间打扫。”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女佣。
“我,我……”小女佣哪见过这阵仗,不由得结巴了起来。
“别误会,小姐,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我?我不行的,我只是个小女佣,大字都不识一个…”
“叫你回答就回答,别那么多话!”凯奇男爵喝到。
“没事,我也不识几个字。”波波迪亚不复沉稳的声音响起,随即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咳了两声。
接着问道:“据我所知,打扫房间按照惯例是先对主人的房间进行打扫,为什么你会先打扫露可小姐的房间。”
“我……”她先是看了眼霍格因斯,然后说:“我到时是想先打扫男爵他们的房间,但当时看到杜尔夫人在休息,于是霍格因斯管家叫我晚点再来,先打扫其他人的。”
其他人又把目光放在了霍格因斯身上。
“这有什么问题吗?”看着周围人的视线,霍格因斯有些坐不住了。
“打扫的动静那么大,当时我表妹的头疾犯了,又被马蜂蛰了一口,自然要好好休息不是吗?”
“是吗,可我恰恰觉得就是这么一件看似正常的事给你这个犯罪者提供遮挡的阴蔽。”
!!!
所有人吃惊的站了起来看着霍格因斯,贾普斯探员悄悄地把手摸进了口袋里。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死我的表妹,再说!我哪有什么作案时间!”
霍格因斯也激动的站起身,对着波波迪亚嘶吼道,眼睛越来越红了。
波波迪亚不为所动,对着家庭医生问到:
“先生请问你是怎么给杜尔夫人进行治疗的呢。”
年迈的家庭医生老杰克显然一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大阵仗,但还是回答道:“这种季节泛滥的马蜂毒性不大,基本往伤口涂点消炎药就行了。”
“也就是说,你没有仔细地检查伤口,对吧?”
老杰克犹豫了一下,解释道:“是的,但我认为没什么必要,这只是……”
“一个小孔伤口?小的像针一样,甚至不刻意看都发现不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