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纯儿被泼皮骚扰一事,王捕快可是要给我个交代?”秦岳盯着他沉声问道。
“秦捕手没有仗着习武殴打百姓么?”王坤背着手回应道。
说于此,两人心知肚明,各有把柄在对方手中。
王坤反问完便不再言语,转身朝巷外走去,片刻后,秦岳也转身朝应纯儿离去的地方走回家。
院门口,应纯儿盼望着,见到秦岳走回来,快步上前,见秦岳无碍便焦急的向他解释道:“秦岳哥哥,我只是不想给你添些麻烦。”
秦岳摸着她头发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一定不要隐瞒于我,要不然我会很被动。回房歇息吧,今日我与他谈完,便不会再有地痞骚扰你了。”
应纯儿见他并未怪罪,便低头应允,与他回到各自房内。
躺在床上的秦岳睡不着,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转身下地俯身撑着。
“眼下的安宁只是暂时的,以后每日散班叫纯儿在布店门口等着我,今晚在巷内驳了他的面子,以王坤的小人心性,虽有把柄在我手中,但估计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以王坤当捕快的孟浪行事,未散班便去酒肆喝酒,估计他平日里白吃白拿百姓的事县衙早就知道,为何他还能在县衙呆着。明面上的主官是周森,谁是他背靠之人,他平日里从百姓那里得的肉与菜都送与谁了?他又为何说纯儿只需学学伺候人?莫非是哪位官差想要纯儿?”秦岳想着想着,便觉得困意袭来,从地上起身上床,沉沉睡去。
另一头的西坊,一处宅院内,其中正中间一个房内,点着几座油灯,将满房照亮,两位人影此时映在纸窗上,从影子看,一个人影站着正在冲着另一位坐着的人影躬身拱手。
房内,一人开口道:“此事没办妥,我在房后观察地痞骚扰应纯儿时,半路杀出一个秦岳,将那地痞打翻于地。经我与他动手后相谈,此子谈话时我看他有些城府,我和他交手,此子光出拳,未学会运用气机,便有我五成气力,是否出全力不好说。”
“你一个已经入习武入九品的人还摆不平一个初习武半年的捕手,看来你这些年在县衙的捕快当的太舒服了,平日里散漫惯了,平日里光在酒中收集气机了吧。”坐着的那位人影眯着眼看向站着的人影开口说道,站着的人影不敢回口,腰越发弯了。
“既然他愿意为应纯儿出头,此事暂且搁置,到时候沅陵县驻军巡察于此时,我会想办法给你找个机会让你解决他。朝廷给的丹药,你是不用想了,不过说好的赏钱不变。”坐着的那位人影接着说道。
“谢过大人。小的先行告退。”那人影拱手称是,便退出房内。
坐着的那位人影,沉思片刻,将油灯吹灭。
瞬间,屋内阴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