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年无事发生,秦岳在每日的收集气机当中度过,秦岳的手臂也越发壮实,捕手服的上衣袖都被手臂撑的有点紧了。这天,秦岳感受着自己丹田里的气机约莫十之有五了。秦岳的习武天赋其实非常普通,与常人无异,这半年来,秦岳除了睡觉时没有收集气机,其余时候,皆以双掌撑地,已经可以双掌将整个身体撑起来撑上半天。付出的辛劳都是与报酬相等的,就连邓捕快都说他收集的气机已经持平他本人了,只是秦岳还不会运转气机,无法用于对敌,不过常人习武达到这种地步已经尚可,借此锻炼身体,不受风寒风热侵袭身体。
半年时间,应纯儿和杨嫂自入户后分别在菜式和布店找了活计,每月有了钱粮足够平日吃食,不似当初在山中躲难的那个肤色枯黄的消瘦少女,鼻梁挺、眼睛大,樱桃小口,盘着一头秀发再加上皮肤经半年休养也渐渐白皙,布店伙计常有见她面红耳赤者,每当有人向她介绍周围青年时,她都笑着婉拒并言道:“已有自己的心仪之人。”杨嫂知道她的心意,便也同布店同事说她还考虑婚嫁之事。
麻绳专挑细处断,磨难多与苦命人。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这样。
这天,秦岳散值时走到杂市给应纯儿买了两串糖葫芦和些牛奶鸡蛋。待到回家时已经过了平常用晚餐时间半个时辰,秦岳走近桌前放下糖葫芦,看见灶台旁已经快要睡着的应纯儿,轻轻的拍醒了她。见到秦岳归家,应纯儿眉梢带笑的说道:“秦岳哥哥,你爹娘已经吃过回房歇息了,你也先去洗澡歇息,待我为了烧水热些黄米饭和腌肉杂菜。”,由于天色已暗,秦岳看她左手臂似是有一小块淤痕,但也看不太清,便开口问她:“你手臂上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啦,我在布店搬布卷时不小心磕到桌上了。”应纯儿笑着说罢,拿衣服掩了掩手臂,便推着秦岳从灶房出去,秦岳见了并未起疑,便转身回房洗澡了。吃饭时,应纯儿双手托腮,眉眼带笑的看着他吃完,便让他回房休息,自己将秦岳的碗筷拿去洗刷。秦岳问了问她在布店工作之事最后便说道:“若是有人欺负你,回家就要告诉我。”
见应纯儿乖乖的点头称是,秦岳待她洗刷完碗之后便与她回到各自房歇息了。
第二天,秦岳散值回家时见到应纯儿坐在灶台前为他热菜,今天的应纯儿有些精神恍惚,秦岳问她她也只是强撑着笑意冲她解释道这几日布店太累了,休息不好。秦岳见她精神恍惚,便先将她送回房歇息。
“明日下午提前半个时辰向邓叔告假,跟着纯儿看看到底是不是如她所言。”秦岳吃着饭,心中打定主意。
第二日,秦岳提前半个时辰,向邓冲说,自己的爹感染风寒,想去菜市给他买点生姜,邓冲应允。秦岳走到应纯儿所去的布店,在门口的一条小巷内等着她散班归家。
不多时,应纯儿便走出布店,朝着对面的小巷走去,秦岳悄悄跟上,应纯儿走到一处四下无人之地,只见一个穿着赤膊麻衣的中年汉子坐在地上,汉子起身拦住应纯儿,应纯儿贴墙而立:“你们说的我不会同意的。”
那汉子嬉皮笑脸的说道:“不管你走哪条巷子回家,我都可以找到你的,你躲也没用,布店的活计不适合你,你看你的十指修长,一看就适合伺候人。”说罢便要伸手抓向应纯儿,就在此时,秦岳从旁边拐角走出,他听完汉子说的话,猜到了是某位有钱或是官身之人想要纳应纯儿做个不记名的妾,已经骚扰她几次,但都被应纯儿拒绝了。
秦岳右手钳住汉子的手,应纯儿见突然秦岳出现,顿时哭出声来,连忙躲在秦岳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