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3章 皮克之死(2 / 2)职业:英雄首页

“屠狗辈” 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被 “木莓子君” 打断:“等下!是你害死了橘兄,这一半的生命应该由你自己出!”

皮克转头望向 “木莓子君”,意外地点点头:“你说得对。如果你会生命共享咒的话,那就由我来充当祭品。”

“木莓子君” 眼睛眯了起来,他瞬间读懂了皮克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在使用那个生命共享咒的时候就不能当祭品?”

“当然不能,你见过医生给自己做手术吗?”

“那你把生命共享咒教给我,然后由我来施咒!”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学这个咒语花了六年时间,你就算再天才,恐怕也要一两年。而一两年的时间,这具尸体恐怕都发臭了……”

“妈的,你等着,我去抓个人……”“木莓子君” 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埼玉那不怀好意的目光。

于是,他立即改口:“我让英雄协会送个死囚过来。”

似乎为了让埼玉安心,他又自言自语地解释道:“这些死囚一个个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专门抢小朋友的棒棒糖,偷八旬老头的假牙……”

“木莓子君” 拿起手机打电话:“对,送个死囚过来…… 什么?最快要两个小时?那……”

皮克摇了摇头:“等不了那么久了,不要再拖延了,拖得越久,复活的机会就越渺茫。你们谁来当这个祭品?”

几位 S 级英雄脸色难看地相互看了看,最后 “屠狗辈” 举起了手:“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这个家伙,但毕竟同事一场,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他一屁股坐到 “橘子爹” 的尸体旁,望着皮克,眼神如刀般锋利:“你最好能成功,不然我一定会将你剁成肉泥!”

皮克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对方咧嘴一笑。

这一笑,顿时将几人的鸡皮疙瘩都笑出来了。

“来吧。”

“屠狗辈” 眼睛一闭,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躺在了地上。

皮克右手握着魔杖伸出黑袍,刚高举过头。

“等等!”“棋圣” 低沉的嗓音响起。

他猛地一把握住皮克的魔杖,目光如电般扫视着现场所有人,高声问道:“我们是不是把现场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给忘了?”

众人听闻此言,皆是一愣,随后迅速转头,将目光投向了犹如植物人般躺在地上的张问。

“木莓子君”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猛地一拍脑门,满脸惊喜地说道:“对啊,怎么就没想到让他来当祭品呢?”

说着,他赶忙让 “屠狗辈” 往旁边让了让,然后徒手将张问拖到了 “橘子爹” 的尸体旁边。

接着,他看向埼玉,询问道:“埼玉,我让这个人来当祭品,你没意见吧?”

此刻的他也学聪明了,知道做事前得先问问埼玉的意见,免得对方又突然跳出来搞破坏。虽说大家都是同一阵营的英雄,但埼玉和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双方的三观很可能存在差异,多沟通交流才能避免出现问题。

埼玉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毕竟 “橘子爹” 的死,他也负有一部分责任,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在一些事情上也只能做出让步了。

“唉,真烦人,购物的好心情全被破坏光了……”

埼玉一边挠着头皮,一边满脸烦恼地从深坑中跳出,随口丢下一句:“我不管啦,你们弄好了再叫我吧,我得去撸撸波奇了。”

待埼玉离开之后,“棋圣” 便迫不及待地催促起来:“赶紧开始吧。”

随即,五位 S 级英雄像是事先约好了一般,齐刷刷地跳出坑底,在场地中间留出了一大片宽敞的空间给皮克。

这么做一方面是担心皮克会趁机偷袭他们,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皮克趁机逃跑。

而此时,皮克的眼神里悄然闪过一丝窃喜,他费尽心思、处心积虑引导的局面,总算是达成了。

他缓缓蹲到张问的面前,手持魔杖,轻轻指着张问的耳洞,口中开始念起咒语:

【愈合如初】

伴随着咒语的念出,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些原本正从耳洞不断流出的鲜血,仿若时间倒流一般,竟缓缓地流了回去。

“张哥,能听见我说话吗?”

皮克一边轻轻拍着张问的脸颊,一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张问原本那涣散的瞳孔,渐渐开始有了聚焦,当他看到眼前这个模样有些狰狞的冷白皮光头时,先是心头一惊,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声音沙哑地问道:“你…… 是皮克?”

“太好了!”

皮克的眼眶中隐隐泛起些许晶莹的亮光,他赶忙脱下身上的黑袍,轻轻盖在了张问的身上,急切地说道:“张哥,你听我说!你的父母已经被曦姐给救走了,现在十分安全,你不用再束手束脚啦……”

“你在聊什么呢?”

一道阴森至极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皮克背后骤然响起。

皮克顿觉仿佛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从头顶兜头浇下,那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令他止不住地浑身发颤。他惊恐万分地将眼珠缓缓移动到最右边,仅用余光瞥见了身后 “棋圣” 那透着无尽恐怖的身影。

而皮克的左边,紧接着又响起了另一道满含愤恨的声音:“他根本就没想着要救橘兄,他一心只想救这个神级怪人!”

“那你去死吧!”

张问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皮克手脚慌乱地腾空而起,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皮克的身躯瞬间化作了漫天飞舞的血花,将那片天空都染得一片血红。

张问这才刚刚清醒过来,脑子还晕乎乎的,完全没搞懂眼前这混乱而又残酷的局势。

他有些发懵地望着那被鲜血染得通红的天空,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这难道是在做梦吗?

直至第一滴血啪嗒一声打湿了他的鼻梁,那浓郁得几乎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一股脑儿地灌入他的鼻腔,他这才如梦初醒般猛地坐起身来。

嘴里下意识地呢喃着:“皮克?”

下一刻,他瞬间意识到这就是无比残酷的现实,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如同拉风箱一般呼哧呼哧作响,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张到最大,惊怒交加地吼道:

“皮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