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直接翻身上马,各自抡起武器开始飙戏,待至两军阵前,只见陈麒麟怒骂道:“无耻老贼!枉你马家世食汉禄!如今却沦为匈奴的狗腿子,不要脸啊!”马腾大怒回骂道:“你这厮才是,竟用我主公笔迹诓我,实在是可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骂至西凉军阵前。亚顿单于一抬手,准备放箭将二人一网打尽,陈麒麟见状一边表演一边夹紧马肚子,若是有变好准备跑路。但诚如他计算的那样,韩遂果然制止住了亚顿:“大单于,请先息怒,看这二人的样子,该是我那糊涂老哥受到了诓骗。”亚顿道:“韩兄弟,你别上当了,别忘了:兵者诡道!”话音未落,陈麒麟直接眼光一寒,拿起腰间一直挂着的军号一吹,龙泉十八骑领着余下的八百骑兵直接冲向匈奴大阵,一个个宛若饿虎扑食般直冲匈奴大营,亚顿大惊赶忙下令大军迎敌,但一声咆哮突然在他耳边炸开:“亚顿狗贼!吃我一锤!”只见在那万马交错之中,刀光剑影之下,一道紫色的雷霆直接呼啸而出,陈麒麟猛地一踹蹬,挥舞着八楞紫金锤直奔他而来,亚顿赶忙举起狼牙棒奋力格挡,只听得:“啊呀!”一声惨叫,亚顿单于人头落地,匈奴军顿时大乱!韩遂见状赶忙举起令旗准备接管大军指挥权,但一抹寒光闪过,一杆冰冷的铁枪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转头一看,竟然自己的老兄弟马腾,大呼道:“马腾,你这是何意啊!是敌是友分不清了吗!”马腾听后笑道:“贤弟,你糊涂啊!你我即为汉人,又世食汉禄,怎可忘本!实不相瞒,现在上三州早已统一,大汗与汉中王正是借着陈麒麟的手来清理西凉内部的顽固派,谁执迷不悟,谁就要被清理门户!”韩遂大恼,却也只能接受现实。历经一天一夜的苦战,草原十八部的残兵败将开始退往草原,陈麒麟直接进驻兰州。
却说这战报传至长安,周法皇大喜,当即下旨:“骠骑将军陈麒麟率师攻西凉,以雷霆之势斩首亚顿,获首虏八千余级,降异国之将三十八人。十万之众咸怀集服,仍与之劳,爰及河塞,庶几无患,幸既永绥矣。以千五百户益封骠骑将军。其部曲龙泉十八骑俱授以中郎将及食邑五百户。”而后又亲笔写下密信一封着斥候去府中选一坛陈年佳酿一并送去。
兰州君王殿内陈麒麟升堂入座,座下马腾、韩遂等西凉将校分列左右。待将府库内的钱粮户籍册尽数清点完毕后陈麒麟直接拆人送至关中,而后有斥候报关中来信。陈麒麟大喜赶忙出门迎接,只见使臣抬着一坛美酒缓缓而来。陈麒麟接过密信一看,八个大字映入眼帘——除恶务尽,封狼居胥。陈麒麟心领神会,立即领着马腾、韩遂各引一千军,出兵过黄河。此刻从漠北不远万里赶来的鲜卑族大汗五五开已兵至白银,扼住了河西走廊。
韩遂指着地图道:“陈将军,我其实不建议您出兵去惹他们,鲜卑对汉中局的霸业影响并不大,稳定西凉后南下江汉才是最优解。”陈麒麟道:“若是为了霸业,此刻我等便可一起回到关中去拜见我汉中王哥哥。只是为了边疆的长治久安,这一战必须要打,不把周边的胡人给打疼,打怕,他们是不会放弃对中原的窥视。”马腾,韩遂互相望了望对方,眼中倍感欣慰,之前他们选择归顺陈麒麟只是因为不想与匈奴合作以及形势所迫,现在则是心悦诚服。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马腾挥鞭喝道:“那就打!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岂能碌碌无为于乡野!”陈麒麟大喜:“对嘛!这才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的风采。”随后拔出身后的令旗一摇,霎那间山摇地动,在西川十八骑的带领下,三千军马直冲鲜卑大军营帐。
……
“报!骠骑将军陈麒麟马踏白银,击溃鲜卑大军,斩敌一万六,虏后妃、王公、将校合计七十六人。”
“报!骠骑将军陈麒麟乘胜追击至景泰,全歼鲜卑残部,并继续进军武威。”
望着从前线传来的一封封战报,远在关中的文武群臣不禁有了些担忧,卫将军黄权道:“大哥,麒麟有点追的太远了,是不是可以下令让他撤军了。再追下去后勤补给可不好弄了。”周法皇笑道:“取用于国,因粮于敌。麒麟的补给问题无需担忧。”“主公,我们什么时候着手迁都事宜。”周法皇闻言沉默不语,确实眼下巴蜀的军队大部分都集中在关中,主要的一般文武都在长安,虽然名义上成都是他们的国都,可实际上长安自然成为了汉中王国哦政治中心。就在此时,从前线再次传回来一封封战报。
“报!骠骑将军陈麒麟出武威,进张掖,斩敌三万二,俘获牛羊无数,鲜卑大军十之丧四。”
“报!骠骑将军陈麒麟出张掖,进酒泉,斩敌二万三,俘获鲜卑、匈奴王子皇孙不计其数。”
远在祁连山脚下,有着一汪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了的湖水,却是两千年前那个意气风发少年郎立下旷世之功的唯一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