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你的脑洞是黑洞吧。

两毛钱卖我行不行？

苏牧吓的手腕都软了，连那包袱都结不紧。

生怕被妖仙姐姐听见，把他们两个随手打杀了。

深吸了口气，“我发誓，纯属巧合，斩妖时见这孩子虽性子顽劣，但心地善良，加上家中长辈死绝，无人照拂一二，便把她带上山，再不济，做个杂役弟子也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

他默默在心里补充：心地善良妖仙姐姐，呵呵。

自个儿编谎话真是有一套，三言两语便把这小妮子唬的一愣一愣的。

林书瑶毕竟是根正苗红的仙家弟子，有家中老一辈祖荫照顾，凡尘俗世都不必在意。

而他苏牧，不过是师尊早年下山游历捡回来的罢了。

他从不去依靠师尊，因为他知道，对方也是个不靠谱的。

不过这次，还是办了点师尊该做的事了。

在林书瑶观赏湖泊景色时，苏牧小声问了妖仙姐姐有没有俗世名字。

“李......没有，你为我取一个罢。”

妖仙姐姐破天荒的没有发作，异常的好说话。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么？

“小糖？小多？”

妖仙姐姐不由得握紧了粉嫩的拳头，身体怒不可遏的颤抖着，几乎是咬牙切齿发出声音：“你能认真点吗？”

“随我姓苏如何？苏彩环。”

妖仙姐姐罕见的收敛起了情绪，没有当着林书瑶的面甩他两个巴掌，只是说：“你故意的！”

就连苏牧自个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对方就这样点头，心不在焉的下山，摊开手心，又握成爪，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我能感觉到，姐姐在劝我别杀你，现在你也躲起来了，但......会有那么一天的。”

微风拂过，带走了苏彩环的脸颊上挂着的泪珠。

她走在最前面，不让这两个人族见到她的伤心模样。

苏牧和林书瑶走在一起，只是觉得空气有些咸了。

来到清河镇。

水资源极为丰富，街道建立在江水两旁，房屋鳞次栉比。

家底殷实的人家会租下一艘小舟游玩。

最养眼的还是那些柔弱女子的风情，书卷气颇多，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直到一只纤细的手臂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望着那位满面春风的纨绔公子。

曾几何时，苏牧也曾这样风光过，只不过被他一棒子把那梦境打碎了。

骸仙门名声在外，远近闻名的好宗门，有妖需斩上报即可，不必多出黄白之物。

比衙门设立的镇妖司管用多了。

有好有坏，坏的便是那斩妖司对此怨念颇大，却也不敢搬到明面上来。

林书瑶家中将她保护的极好，很少有机会能出来游玩，此刻两眼放大甚至放出神识观赏摊位上的精巧物件。

不过她深知有正事要做，没有过多眷恋，都是粗略扫过一眼。

苏牧抽身拐入一处巷子。

林书瑶反应极快，当即把手搭在佩剑上准备和苏牧一起斩妖。

却见苏牧已经停下了。

“十四枚铜板，您数数。”

苏牧很自然的接过三串鲜红的糖葫芦，递了一串给她，“我便是在这里被师尊捡回去，她当时给我买了串糖葫芦，那味道我一直没有找到。”

林书瑶自然不会拒绝，

肚子饿了都是吃师兄炼制的辟谷丹，很少能品尝人间食物。

酸酸甜甜。

苏牧有些失望神色，不过并不明显。

回到江面两旁的街道，正欲递一串给苏彩环，没来得及多言。

嘭——

水面忽然炸开。

溅起数尺高的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