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煎熬极了,双手放在膝盖上,挺直的背一动不动,聂安像一只千年狐狸,挠得凌澈浑身难受。
“聂老师有话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聂安:“直说就是,帮我查2月2号那天西郊别墅的火灾是什么情况。”
原来在这儿等着,凌澈心口一下松了,总归不要执着于那个问题就好。
“聂老师之前还问小文是谁救了你,现在怎么不问了。”
“小祁同志也就能问到这个,但是你可就不一样了,问你还问那么没营养的问题,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凌澈垂下眉眼,看着地面的褐色眸子没有一丝波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约摸过了几秒钟,他才重新看向聂安,“也是,聂老师怎么可能关心这些,那场火灾,你想知道什么?”
凌澈的脸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他往后靠了靠,慵懒的坐在大班椅上,凌厉的下巴对着聂安,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带着些不屑。
聂安眯了下眼,收起开玩笑的心态,她就知道,凌澈肯定知道!
“我想知道当时救援时,门外面是否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没有。”
“你怎么知道?”聂安看着凌澈的眼睛,试图从他脸上和记忆里的人缝合在一起。
“这就不劳烦聂老师关心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门外没有障碍物,是被人用钥匙反锁了。并且整栋楼只有你自己。”
聂安脸色随即变得冰冷,她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如此谋害,心中一阵恶寒。
凌澈又问:“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是谁救了你。”
聂安摆摆手:“不用了,这个不需要知道了。”
凌澈下一秒便站了起来,“那我就没什么可以奉告的了。”
聂安还没说好走不送,凌澈就已经垮着大长腿走出了休息室。
她不想知道是谁救了自己,是怕那个反锁了门的人找到他,自己不知道,多少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吧。
凌澈走后聂安才重新拿起了保温杯,杯子旁还有一支钢笔。
钢笔这个东西在近代已经很难看到了,更没想到一个年轻人竟然会用这个。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钢笔外的镀层已经有些脱落,仔细辨别可以在笔头处看到一个“唯”字。
聂安拿在手上左右看了几眼,觉得除了年代久远并没有特别的。想来主人是真的很喜欢,不然也不会随身携带。
凌澈会回来找吗?
她想到凌澈那张一丝不苟的脸,将钢笔收进口袋里,拿着手机招呼着小妮走了。
凌澈一脸冰冷的走到外面的车上,随后一摸自己的口袋,这才发现笔不见了。
他猛的回头看着祁文喊了一句:“带他们先回去,不用等我了。”
他回到休息室,已经不见聂安的身影,当然,也没有钢笔的身影。
凌澈四处找了一下,确定没有之后,才垂头丧气的离开。
门口,聂安坐在保姆车里玩着手机,直到小妮提醒了一声:“姐,是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