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陆琮已经在横店待了一星期。不少人想上门见他,全被他的助理挡回去。
厉家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陆老爷子给陆琮打过几个电话,话里话外都是让陆琮想办法解决陆家的问题,陆琮每每打太极周旋过去。
到最后,焦头烂额的陆笙终于亲自给陆琮打电话。
姜离正躺在陆琮腿上享受某人的按摩服务。
陆琮开了免提,一手顺着姜离柔顺浓密的头发,仿佛撸猫一样,嗓音慵懒,“大哥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就开门见山了。你要怎样才肯帮忙?”
陆琮莞尔,“大哥在帝都多年,人脉应该比我广才对,怎么会来求我?”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
像陆笙这样的人,自然不愿意亲口说出今时不同往日这种话。
厉家站错队,对方最近刚被双规,上面要拿那个人和厉家当典型,他不过是被牵连的那个。但陆琮不一样,他一向紧跟着上头走,如果他愿意出面,保下被牵连的陆笙不是难事。
陆笙语气软了不少,“六弟,就当大哥求你。”
“大哥,你既然自称一句大哥,那做弟弟的就给你一句忠告,‘弃车保帅’这个词你不会没听过吧。”
陆笙再次陷入沉默,良久才问:“你想说什么?”
他的语气透着浓浓的疲惫。
“适当的时候,你是不是该跟厉家做个切割呢?比如……”陆琮忽然止住话。
只因腿上的小混蛋正在舔他手指,满眼狡黠。
陆琮笑瞪他一眼,无声警告:别闹。
姜离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不但没有消停,反而越来越放肆,翻身坐到陆琮怀里,贴近他的脖子,烙下带着湿气的吻。
“切割?”陆笙冷笑,“你是要我跟你大嫂离婚?陆琮啊陆琮,你确定你没有自己的私心吗?”
陆琮嘴角笑意变深,“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只是给你建议。就算我要保你总得有个由头吧,如果你做的那些都是受人指使一时冲动才做下的,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哥,你是聪明人,厉家注定是翻不了身了。”
陆笙厉声质问:“你敢说厉家的事没有你的手笔?”
陆琮冷静回击,“厉家工程偷工减料是我指使的?从中获得的利益又是我拿走的?”
陆笙哑口无言。
“自己做的孽,别把责任都推到别人头上。”
陆琮直接挂了电话,把一直在他身上作怪的人压回沙发上,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记,微眯起眼,“胡闹够了吗?引火烧身也不怕烧死自己?”
“聊完了?”姜离狡黠地冲他眨眼,屈起双腿勾在他身后,把人往下带,“陆笙现在吃了你的心都有吧。陆总这招釜底抽薪很妙哦。”
“这些都不重要。”陆琮在姜离揶揄的眼神中掐他大腿,“现在最重要的是收拾你。”
姜离笑着皱了下眉,“别这么用力。”
*
扭伤脚踝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演员拍戏动辄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古装戏又少不了打戏和威亚,加上姜离身手好,陈导有意多设计了几场打戏,陆琮不放心他太早复工。
已经习惯忙碌的姜离突然闲下来,这让他浑身难受。
不放心姜离的陆琮特意多待了几天,亲眼看着姜离重新绑上安全带,反复确认都是全新的设备,绝不会再出任何问题后,面无表情盯着他再次吊上天。
片场笼罩着陆琮的低气压。
工作中的姜离和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