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龙抬头。会试开始,一直到二月十一贡院的大门才打开,把里面的人放出来。
会试只有在规定的时间才能够离开,没有提前,更不能延长,都在统一时间。
祥云茶楼
赵二郎和小春雅坐在靠着窗口角落里喝茶吃点心,这里的东西贵死人,一两银子只给一壶灵茶,一盘点心(十块桂花糕),所谓的灵茶有两片叶子。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小春雅特别画了几张《净尘符》,第一时间把弟弟身上的那一股馊味散掉,然后又拿了一套干净衣服,她可不想虐待自己的鼻子。
小春雅已经从明月公子那里知道,寿春只是一个小镇,就算是弟弟考了一个同进士也有足够的资格去那里当县令。
所以这一次小秋临没有什么压力,就是窝在号舍九天九夜受罪一些,好在现在天气凉,他又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只要晚上腾出一些时间来练功,这九天九夜不难熬。
儿子和闺女在赵二郎的天平秤里绝对是一头轻一头重,这几日赵二郎是吃嘛嘛香,身体倍棒,没有什么担忧的心态。
只是随着会试结束的时间到来,赵二郎开始有些紧张,毕竟是亲生的儿子呀,不担忧才怪呢。
贡院大门打开,大部分的举人蓬头垢面,衣服发酸发臭,走路蹒跚,和街上的乞丐没啥差别。
在众多的人中,小春雅一眼就看到了弟弟,有血缘关系果然就是不一样。她屏住呼吸冲了过去,一把拽住弟弟的一只胳膊,腾空飞起落在了人群的丈外。
两张《净尘符》拍下去,小秋临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许多,又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弟弟没有臭味了。
面前有一团黑影,小春雅也给明月公子拍了两张《净尘符》,讲“怎么感觉你的状态比弟弟还要好一些?”
“是吗?”明月公子微笑“可能是我大一岁的缘故吧。”
“这和年龄大小没有太大的关系,弟弟没有压力,你也没有吗?”
作为状元的弟弟,如果这一次会试的成绩太差,会很丢脸的,所以他的压力应该不小才对。
明月公子仿佛看出了小春雅的心思,讲“我不是大哥,我做事只凭问心无愧,至于结局如何?那就看天意了。”
“很豁达,我自问办不到。”小春雅哈哈笑“我会尽心尽力的去做事,但是结果别人还是唠唠叨叨,我就要去捶他了!”
“暴力的小胖丫。”温大雅和江上舟相互搀扶的走了过来。
“温大雅,你还没晕倒呀,真是可喜可贺。”小春雅笑嘻嘻的吐槽,据说上一次温大雅加乡试,刚离开贡院不远就晕倒了。
温大雅翻白眼,讲“上一次是中暑,好吗?这种天气想中暑都不可能,晚上都能够冻成虾。”
气味好难闻呐!小春雅一溜烟的跑了,连弟弟都不要。
“上车,上车!”赵二郎驾着马车过来“你们住在哪?我一起送。”
“阿爹,我要坐车头!”小春雅站得远远的喊,早知道自己多准备两张《净尘符》,都忘记温大雅这号人。
“行,你最后一个上车。”
等几个人都上了马车之后,小春雅才跳上了车头,马车一路哒哒哒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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