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在那个血雨腥风的时代,汉人在蒙古人眼中狗马不如(蒙古人是游牧民族,狗和马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只能与猪羊并列。他们对汉人的欺压残杀空前绝后,胜过日本鬼子十倍有余,残杀之下中国人民誓死抵抗,这才给了郭靖扬名立万的机会。孔衍圣公身为汉族人民的精神统治者,受到宋朝皇帝礼遇重恩,从公从私都应该站起来抵抗侵略,可是他们在第一时间背叛君王、背叛民族、背叛国家,向蒙古人卑谄足恭、奴膝投降,厚颜无耻上书忽必烈,宣示效忠。全心全意给蒙古侵略者作走狗,当汉奸,帮助当时人称上帝之鞭的蒙古屠夫镇压汉族抵抗运动,以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其汉奸行为比之汪精卫尤为过之。
到得明朝建立,大汉奸孔衍圣公府见风转舵立即将对原来的主子蒙古人反咬一口,改头换面向明廷上书,愿意与之合作。神武皇帝朱无璋龙颜大乐,亲自召见衍圣公孔希学时说:“尔祖明纲常,兴礼乐,正彝伦,所以为帝者师,为常人教。”钦赠孔府祭田两千大顷(合六十万亩),配拨耕种祭田的贫佃户数十万众。又特赐龙头藤杖给孔氏族长,钦令孔府衍圣公位列朝班文臣之首。
历代皇令在手,孔府衍圣公人性泯灭兽性大发,先祖孔圣人诸般之教诲:什么“仁者爱人”,“四海之内皆兄弟”, “为政以德”“……”尽数弃之脑后,厚颜无耻、冷酷无情、横行霸道、强索硬馀的强盗本性渗入骨髓。千百年来,一代代衍圣公恃强凌弱、作威作福,对天下百姓敲骨吸髓、嗜血压榨,手段残忍一日千里。不仅年年岁岁向佃家征收重租,逼得人人倾其地所出、竭其庐所入,食不裹腹、衣不蔽体。更杜撰增加了名目繁多的种种年例、贡纳,诸如:年鸡、年猪、祭羊,宰过的肥犬、磨细白面、鸭蛋、布花、租炭、蜡烛、花炮……。稍有延误即以“猾户违延”为据,派人锁来,轻则杖四十棍棒以示小惩,重则请出“龙边索命银牌木铡”铡为两段。惩罚甚至致死之后,孔衍圣公依旧不会甘休,继续逼迫佃户补足欠租。千百年来被孔家杀死、逼死佃人何止百万。
孔府仆役、伴当,或是由佃家兼任,或从佃户、庙户的子女中强行征选。天下父母无不爱惜儿女,怎会忍心让他们小小年纪就去充当奴仆。孔府圣裔虎狼之性毫无怜悯之心,早已背叛先祖“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古训,下达严厉指令:
“着老家人某某某,即拘各户幼丁七八岁以上,十六七岁以下人丁,通开具花名手本,定限四月初一辰时,俱赴府投递,听候拣选。敢有隐瞒亲丁或雇觅秃瘸瞎病之人搪塞充点,查出定将本役重责四十枷号。如某某某通同作弊,扶同了事,亦重责三十。如有违限后到的,一并处治,决不轻宥。”
那老家人即使满腹同情,也不敢丝毫怠慢。想那三十大板轻则骨断筋折终身残废,重则立毙当场惨不忍睹。
孔府无法无天,私刑之酷可见一斑,入选仆役、伴当处境悲惨可想而知。
历代帝王封赠孔氏奉祀祀祭田合计三千六百余顷,即合一百零八万亩。一望无涯、地连天际毫不为过。拥有如此多的田产孔府豺狼之性毫不满足,还要派出庄丁携带刀枪棍棒,跨俊马纵恶犬,百十成群唿哨阵阵,狼奔豕突、横冲直撞,见到良田即插“衍圣公府”旗帜。豪恶逼处,居民莫敢仰视,柔懦远逃;民有不与丈量者,即作荒地论,收去别招佃种,致小民片时即贫,捶胸呼天,满目凄凉,嗷嗷何依。
曲阜“圣人之乡”,并非每一个孔子后裔都能“安富尊荣”,孔氏之中也有很多无权无势的贫苦之人,孔有德家就是其一。孔府族规中原有一条:“孔氏嗣孙非常人也,男不敢为奴,女不敢为婢。”只是他们的命运并不比外姓汉人好到哪里。孔衍圣公府同族向他们征收租税毫不手软,谁若胆敢拖欠,孔府将立即强征其地,霸占其屋以充租税;掳其子女入府为奴婢伴当,供其驱使。为了不违族规,一概掩耳盗铃,剥夺掉他们姓孔的权利。
曾有佃户孔毓举、孔万略不堪盘剥而抗租,并且在调集处所,倡言阻挠,以致众户观望抗延(交租)。孔府衍圣公恨之骨,斥之为“圣裔中之败类”,并发文到他县府衙要其配合,将两个抗租的同族拘拿归案,乱棍打死。
其心肠之狠、脸皮之厚中华民族无出其右。
孔有德年纪幼小当然不知道这一切,但他父亲亲眼见到同村一位比孔“衍圣公”高了七辈的孔族老伯,在自家地中挖得一块石头,硬被孔府指控破坏了孔族地脉,将他关入大牢半年之多,逼迫他家交出仅有的五亩田地,用以赎命。老伯出狱之后,不久含愤而死。这也正是孔父背井离乡远遁关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