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锦辰身上的药都不怎对症,培元丹也只能顶片刻镇痛之用,这才急让邓通学回药王殿再多取些药来。
可谁成想他竟自作主张,改道去了云中阁,非要把灵汐拉来。
“这么说,璞玉当真与那命案的真凶有牵连?”
灵汐细细听着锦辰道明原委,此前以为是他心有余悸不愿再提,所以自己也就没再追问,如今才明白,他是为了保全璞玉。
这个傻子!自己都差点被牵累获罪,却还不惜护一人而成了包庇凶手的帮凶。
“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锦辰知道灵汐眼里容不得沙子,当初为了这事儿,她差点跟安歌闹僵。
之后见着她们和好,他还以为是灵汐放下了,原来她心底的这个疙瘩一直都在。
“什么苦衷值得他不惜以命包庇那个凶手?更还差点牵连到你。”
灵汐怎能不生气,这个璞玉平日里看起来唯唯诺诺闷不作声的,却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如此说来,偷取祸斗之血的,确是并非只有摇光上仙,还有璞玉身后之人?”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璞玉,似乎想通了什么,心中猜测也愈加明朗。
“至少当晚,确实不止松羽桃羽二人,只是我不知怎的,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当时情形。
不过这会儿不是追究凶手的时候,咱得快想想办法,他可就快撑不住了。”
“连用了几颗培元丹都不压不住,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伤,怕不是单因着身上的伤处所致。”
被他这么一说,灵汐也连忙收回思绪,眼睛却没从璞玉身上挪开,他这症状,总叫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看他这样子,跟你上次从梓苑回来受的伤像不像?”
锦辰也早有同感。
“对!就是这样!”
灵汐一下茅塞顿开:
“我上次是因着误染狗子的血才变成这样的,可狗子今日从头到尾被我带进秘境,怎么可能伤到他?”
“准是那人又找上他,逼他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期间怕是不得已染上了呗。”
“那得请藏老仙师过来才行,上次我受伤也是仙师救下的。”
“不行不行!你那次是正大光明地受伤,当然可以请仙师医治。他要请仙师,到时要怎么解释。”
“我想想,上次我是因着体内仙灵与狗子炽烈血气冲顶,后因仙师渡化清冽仙灵才压下去的,此际若是给他也……”
灵汐有点犹豫,话虽出口,但总觉这伤没那么简单。
“早说啊,咱俩都是亲水的,这点仙灵算什么。”
锦辰不等他说完,已经开始运出仙灵注入璞玉体内。
果然,不多时,锦辰这点仙灵渐已耗竭,却不见璞玉半点起色。
“还是我来吧。”
灵汐只得上前一步,幻出腰间的琉璃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