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们这些疯婆子在说什么呢?说这么大声也不怕害臊。”
“这有啥?都是一个村子的。”
“好了好了,,苏大哥,算了算了算了,这种事情大家也不想看到,您打几下就可以了。”
老妇人似乎有类似于村长一类的职务,他勾住苏大哥的手臂,劝他放下竹条。
不去还好,这一去那苏大哥变本加厉,他挣脱开老妇人,拼命用竹条抽打二壮,嘴里大声喊道:
“当年打猎我教你。如今跟种田,我教了你。你家没钱的时候,我还借钱送你去读书,现在好了,你竟敢偷人,还偷的还是我家老婆!
你这臭娘们儿,你看什么看,你是不是还想替他求情?告诉你俩,今天我不打断你们的腿,我就不姓苏!”
苏家娘子抱着脸哭的梨花带雨,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倒是被揍的二壮举着手,忍着疼痛颤颤巍巍的说道:
“苏大哥,我没有偷人,我没有偷大娘子。”
“他妈的,还敢不承认?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俩孤男寡女,一个不穿衣服,一个穿着肚兜,你们还敢说没有发生点偷鸡摸狗的事?你看我不打死你!”
“苏大哥,我没有,你不要打了,我真的没有偷人呐。”
“小时候我还给你换过尿布,现在你就做出这种事儿来!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今天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苏大哥举着竹条朝二壮打去,一边打还一边拽他身上的布床单,似乎是真有想让他永绝后患的意思。
二壮的力气明显要比苏大哥大,但经过几轮竹条的殴打,有时候打到耳朵,眼睛这种位置,二壮还是因为疼痛卸了力,两手一松,床单布条终于从他手上被拽了下来。
二壮就这样颜面扫地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见此情景,苏大哥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村民们纷纷瞪大双眼,就连顾长风都下意识的捂住嘴强忍着自己的震惊,不要叫出声音来。
二壮的天塌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捂哪儿,只能背过身子默默抽泣。
“二壮你...”
苏大哥也被吓得有点说不出话来,二壮哭唧唧地说:
“没有,苏大哥,我没有想偷人,我就是想问问大娘子,为什么我这么不正常,我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呢?”
“你他妈当然是个男人了,小时候老子还抱着你撒过尿,你那玩意儿老子是看的清清楚楚,你么可能出现障碍。”
有问题。
让你老婆检查你老婆为啥只剩个肚兜?
这是顾长风的最大感受,他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特殊门道的。
就双方的措辞来看,这二壮肯定是个男人,至少在过去,他一定是。
现在顾长风都有点分不清二壮是男是女了?该有的东西这家伙就凭空消失了,而且光滑平整,就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连伤口都没有。
“我靠,这是什么东西啊?不会是生了什么病吧?”
“看着不像生病,如果是生病的话,那应该要有生病的迹象,比如说烂掉或者伤口,他这感觉像是中了什么邪祟。”
“行了,大家都不要看了,都散散吧,赶紧去吃饭。”
顾长风遣散周围围观的人,他知道此时此刻二壮的尊严受到了极大伤害,再对其做出言语辱骂,人的精神状况很有可能会崩溃。
不想节外生枝,待到人群散去,顾长风丢了块抹布给二壮,正准备开口询问这离谱的事情,就听到边上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一村民用手按着裤子都大声喝道:
“我的呢,我的怎么也不见了?我的宝贝不见了,我的宝贝去哪里了?”
“啥情况?”
周围一个村民小声问了一句,那男壮汉像发了疯似的开始宽衣解带,周围女人立刻捂住眼睛,但也透过手指缝去看,只见那家伙身体出现了和二壮一模一样的情况。
紧接着,整个村落街的男人都开始出现相同的情况,没有伤口,没有腐烂迹象,皮肤上光滑圆润,宝贝就像凭空消失的一般。
顾长风第一想到的是附近是否有苦难道士想通过这方法制造苦难,但这种角色不会看上这么低级的痛苦,他们追求的一般都是精神苦难。
剑指指向天空上方,顾长风开始感受周围的灵气变化,没多久,他就发现周遭男人的阳气正在逐渐消散,没有朝任何一个地方飘去,就是单纯的越来越弱。
没有检测到任何手段,只是这些家伙的身体单纯越来越弱...
等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杨奠修的是房中术,他经常把自己的阳气拍在顾长风身上。
这种纯阳气可以避免精神污染,所以顾长风对阳气这种本源气也有了一定了解。
他发现,在座所有人的阳气逐渐消散,但自己身上的阳气却越来越旺盛,甚至达到可以点燃炉子的程度。
“哎呀呀,你们这些小年轻叫什么呀?”
“单纯的借阳而已,你们的阳气没见着啊,可能最近天气比较阴,半路的小鬼给你们都借走了,回头我拿点将药沾点符水给你们熬药喝,一喝就能把宝贝给召回来了。”
周围的其他女人跟男人也听到这话,恍然大悟,纷纷想起了什么。
老妇人,走到顾长风前说道:
“哎呀,顾道长莫慌,今年是甲子年,咱村子周围邪祟遍地,每过一个甲子年,就会妖魔横生,这些壮年人没有遇到过这事。
当年我遇到这种情况,整个村子的男人都没了宝贝的,最后是靠喊阳喊回来的,现在村子里老人都去世了,就剩我了。”
老夫人身伸手拍了拍顾长风的后背,和蔼可亲地说道:
“好啦,顾道长,你不要担心,赶紧去洗漱沐浴一下,换身衣服。
我看你的这些镖人朋友们也身子精壮,不错的很,家里还有一些红色的粗布麻衣,到时候给他们换上,我们就等晚上开席成亲。”
说着说着,周围便响起了唢呐铜锣声,那些村民开始蹩脚地练习新婚时候的演唱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