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晴芳阁,叫她过来侍奉。”萧忆安开口。
聂冰是彻底搞不懂他们王爷了,这不是诚心给自己添堵找罪受吗?
子悠还未走到厅里,便听到里面丝竹声起。
待她进了厅里,一队舞女正在翩翩起舞,穿的甚是清凉,扭动着婀娜的身姿。
萧忆安坐在上位,眼神迷离又陶醉的望着跳舞的女子们,很是沉溺的样子。
仿佛纣王望向妲己,一副昏君的作态。
他身旁一左一右的依偎着两个同样穿着清凉的舞女,添酒喂食很是殷勤。
萧忆安同这世上的万千男子是一样的,喜欢这般温香软玉,妩媚妖娆。
只是从前自己把他想的太好了。
子悠心里有些不好受,萧忆安指了指她身旁的位子。
“你不是说要补偿本王?”
她努力克制了一番,大大方方的坐了过去。
她不敢抬头看旁边的情景,只是径自剥着葡萄往嘴里送着,面上毫无波澜的欣赏了一曲。
萧忆安看她平和的吃着果子,丝毫不在意,很是不甘。
“怎么,伺候男人不会啊?”
“不会,跟她们好好学学。”
他对着依偎在两旁的女子抛了个媚眼,那两个女子马上蛇一般的缠上来。
又是喂酒,又是喂果子。
她忍耐了片刻,倒下了一杯酒,递过去:“王爷请用。”
“喂我。”他眼睛都不抬。
她颤巍巍的往他身边移动,快要碰到他嘴唇时,他却一抬手将酒打翻。
“没心情了。”
他身旁的两个女子谄媚的笑起来。
她眼眶湿润了。
“倒酒。”他命令道。
她忍着心中波澜,乖顺的端起酒壶。
面上毫无波澜,又倒了一杯,正要端过去。
他却走下台去,一把将为首的舞女抱起,径直出去,往他的房间去了。
她的心像撕裂了一般疼,强忍着眼泪回了自己的住处。
得赶紧走了,她在这里,无非时时刻刻激起他心中的恨罢了。
子悠假意对门口的守卫说,有东西忘在宴会厅了。
一个守卫带着她过去找,走到半路上。
她掏出迷药泡过的丝帕,死死蒙住那守卫的鼻子。
守卫晕了,他将守卫拖到一旁的花丛中。
又用同样方法迷晕了一个婢女,换上了婢女的衣服,来到府狱,给看守的人送酒。
萧忆安将那舞女扔在床上,便呆呆的立住了。
舞女起身将手放在他的胸脯上来回摩挲,又攀上他的脸撩拨。
“王爷,妾从没见过像您这般俊美的男子。”
舞女将自己挤进萧忆安的怀里,准备去解他的外衣。
“滚。”他发起无名火,对着舞女吼道。
舞女吓的赶紧跑了出去。
他独自坐在卧房的床上,以手扣额。
子悠送去那酒里掺了迷药,不多时,两个守卫便晕了过去。
她忙去取了钥匙,把小白放出来。
两人悄悄来到侧园的墙边,正要爬墙出去,一片火光随之照亮。
她抬起袖子遮住光,瞧见聂冰正一脸怒气的望着她。
毫无意外,她和小白又成了笼中鸟,瓮中鳖。
“请吧。”
她咬紧了牙关。
愣了片刻,才慢慢进了晴芳阁的大门。
还未进内室的门,便见一人端端正正坐在她的床上。
萧忆安,他不是。。。
“我王府可是招待不周,小鹿姑娘竟然要走?”
他又想怎样羞辱自己?
子悠心跳的不停,只低着头。
那人起身,纤长皙白的手指扣上她的下巴,使她的目光与他对视。
“你怕我?”
那声音凉透了骨髓。
他凑近她,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子悠把脸偏向一侧不看他。
余光中她瞥见卧房的门没关,下意识扯开他的手,转身朝着外面跑去。
虽然知道逃不了,但此刻她无法面对面的正视他。
一脚即将迈出门槛时,纤细的腰身忽然被身后的一股力量擒住。
萧忆安一把拦住她,死死将她抵在门口的墙壁上。
“还想逃?”
他嘴角带着些自嘲的戏谑,笑的那样冷。
子悠侧着眼,望着被他牢牢箍住的手臂,不看他。
萧忆安似乎没了耐心,扳过她的脸,冷冷的逼近,就要触到她的唇。
子悠挣脱开他的手,将脸侧向一边,避开了他的唇。
她胸口起伏着,皙白的手指紧握,一双眼瞪的滚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