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里,谁来保护你们,嗯?”
一边说着,他一边面无表情地拗断了梁老师的一根手指,让他发出杀猪一般的凄惨叫声。
手法之稳,神情之平静,好像只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情。
“咔嚓!”
手指掰断的声音被话筒放大,混合着他那好似年猪被宰一般的恐怖叫声,让在场所有人直冒冷汗。
“在我看来,这所学校对你们的教育,就是如此——即使被打了不要紧,会有‘制度’来制裁他们的,你们只要享受制度带来的便利,往地上一趟,就可以开始选车了。这无疑是极度不负责任的教育方式,完全没有考虑过,万一那个人打了你一拳还不罢休怎么办?”
“万一他怒气未消,见你倒地后,还要对着你的脑袋,狠狠踩几脚呢?你错过了唯一可逃生的机会,甚至还将要害暴露给了别人,很可能会被踢成半身不遂。你们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有那么危险!”
左满秋再清楚不过了——怒气上头的人,是根本不会讲什么道理的,他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要把这个躺下的人活活打死,出心中那口恶气。至于要赔偿多少钱,坐多长时间牢,那都是后话。
尤其是,当这个人还是个超能力者时,情况会变得危险数倍。
本质上来说,这种行为,就是在赌对方是一个愿意遵守规则,能够认栽的一般社会人。
不管最后能赔偿多少,如果就此半身不遂,或者直接在冲突中被踩死了,再多数字也没有意义了。
很显然,左满秋不在这个行列中,这也是他行事风格如此乖张的原因——他几乎毫无顾虑,亲爹失踪,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妈,在太平洋上的浮岛监狱里头坐牢。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能听进去多少,取决于你们。我该办正事了……”
他无视了台下的所有人,按住梁老师的脖颈,将他像拎一只鸡鸭那样,徒手提起来,“我只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好。”
“把栓在我学生脖子上的狗链面,都给我解开。钥匙在你手里吧?”
左满秋的语气和平时差不多,但,他的行为本身,已经让他自带上了恐惧光环。声音不算太高,也足以将这个中年男人吓得双腿瘫软,跪倒在地。
此时此刻,他终于体会到,命被别人攥在手里,会带来怎样切实的恐惧和慌乱。大脑一片空白,平时挂在嘴边的原则、规矩,全都记不起来了,脑袋玩命转动,只为了一件事——如果能在这个怪物手中,活得更久一点。
“这……这个事情,我说了不算的,电子钥匙都在学校的贵重物品存放室里,防盗门需要校长的指纹和声音,才能……”
————
与此同时,赤道上方约3.6万千米处。
漂浮的卫星中。
赤色短发的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