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didtheprofessorfindout?”沈似来问道。
“似来,我记得你在贝加尔湖畔寄出的那张明信片,地址是中国,你的母校。”Olivia并没有回答,她指指封面上“ChinaUniversityofPoliticalScienceandLaw”的校名,“似来,这首曲子和你的母校一样,对你有特殊的意义。”
自从Olivia不知从哪里得知,为体现亲热和熟稔,中国人在称呼对方的时候多称“名”而不是称“姓”,她就执着地称沈似来为“似来”。
Olivia比他小两岁,棕色头发,蜜色眼睛,在KCL读本科。
这些年来他并非不解风情,相反,他早就明白了Olivia暗暗的心意。甚至不需要导师的提点。
连他的同学都觉察出Olivia对他的“与众不同”。
起初他认为也许是她鲜少见到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国人,觉得自己新鲜而已。但整个博士期间,Olivia隔几天就拿着问题来请教,眼睛里满是认真严谨。
瞎子也能看出来这并不是什么“请教问题”。
博士毕业那年,大家一起参加泰晤士河畔的新年倒数狂欢,灿烂的烟花从伦敦眼中喷射而出,广场上游客们和当地人拥抱在一起庆祝新年的到来。
Olivia也在欢呼声中大着胆子拥抱了他,而后一脸绯红。
气氛热烈欢快,身边同学们也跟着起哄,他却浑身不自在。
沈似来忽然就体会到了数年前女孩面对自己的感受。
这次拥抱之后,他没有继续装傻,而是找了机会坦诚地对Olivia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后来他在KCL留学生部工作的那一年,Olivia来找他问问题就少多了。但两人时常在琴房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