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就十两吧!”姚氏低垂着眼说,卖多少钱她不在意,只希望赶紧将染尘发卖了。
“你个毒妇,十两银子就想发卖妞妞,你不得好死!”嫣红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几个婆子将她摁得死死的。
“带走吧!”姚氏催促牙子。
“慢着!你们当我是死了吗?”赵老夫人拄着拐杖匆匆赶来。
“母亲!母亲一大早的您不好好休息,来这里做什么?”姚氏有些慌张,连忙起身迎接老夫人。
赵老夫人白了一眼姚氏说:“妞妞虽一出生就没了父母,但她好歹是我赵家血脉,养在我老婆子院中,你竟然敢发卖她,我赵家一门忠烈,后辈子孙怎可为奴为娼?!”说完,老夫人又看着牙子说:“且不说她是我赵家的子孙,就是平常人家的正经姑娘你也不敢买吧!你好大的胆子!”
牙子被赵老夫人的话吓得连连后退,一边摆手一边说:“是大夫人跟我说没事我才敢买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说完就逃也似的走了。
姚氏见老夫人生气,赶紧跪地上说:“母亲,我不是无缘无故要卖她的,昨天我去给您请安的时候,她娘的鬼魂纠缠上了我,她是个不吉利的东西,会给我们家招来祸患的啊!再说她又不是男娃,您平日也不喜欢她,将她卖了吧!”
染尘被绑着手坐在地上,看着姚氏极力要卖了自己,她虽不说话,但内心恨意渐生。
“你个蠢货,我不喜她怎会将她养在我的院子里,我只望她不争不抢平安长大,不承想还是逃不出你的算计”老夫人指着姚氏的鼻子愤怒地说,顿了顿又接着说:“算了,今日闹到这份上索性我也不装了,马上叫上昌宏、昌成还有叔伯父们到祠堂议事!”
“母亲,你苦心忍耐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吧!让儿媳当出头鸟,好让全家人都心疼老二家这妮子!”姚氏恍然大悟,朝着老夫人哭喊。
“你没有那坏心思,这事怎会摊到你头上,来人将她押上去祠堂!”老夫人吩咐。
老夫人来到祠堂,她的两个儿子赵昌宏、赵昌成,还有赵家其他支系的长辈也来了,看着被困在地上的姚氏和染尘大家都瞠目结舌。
姚氏看见了丈夫赵昌宏,想要求救,但嘴巴被布堵住,只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母亲,这是作甚?”赵昌宏看妻子被捆,疑惑地问。
“你的好媳妇,要将妞妞卖去怡红院,请你好好问问她是要将我们赵家置于何地?”老夫人的话一出,堂上一片震惊。
“卖她也不能卖赵家的女儿啊!”赵昌宏的叔叔站出来说。
“是啊,是啊!”其余叔伯应和道。
看到堂上愤怒的长辈们,姚氏委屈得眼泪汪汪,“呜呜呜”地看着赵昌宏。
赵昌宏知道事情不好办,赶紧命人解了染尘身上的绳索,跪在地上对老夫人说:“母亲,阿姚她一时失了心智做出这等蠢事,实在难以饶恕,儿子在此交出她的管家权,家里的事情还是交到母亲的手中我才放心些,再有是我们对不起老二,以后在赵家没有人再敢为难妞妞,她的安全儿子负责了!”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老太婆我虽然年迈,但是管这个家还是管得住的!姚氏剥夺管家权,罚在祠堂抄写一个月的佛经!”老夫人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