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丈夫的话,她并没有觉得安慰,她还处在刚刚的惊恐中,但是并不想在眼前人面前表现出来,也不想从他那里找安慰,只是淡淡地说:“没事。”然后起身去整理头发和衣服。
丈夫看她没什么事,回到隔壁房间又睡下了,他觉得妻子就这样,最近也许是忙于赚钱,每天去采桑养蚕织布,弄成这样也很正常。
女人来到镜子边坐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蓬乱,手上、脚上、衣服上都沾满了泥,她确信刚刚所经历的一切不是梦,忽然她猛一抬头,像是想到了什么:难道我得了“梦游症”!
经历了一晚上的折腾,坐在镜子边歇息的功夫她竟然觉得无比的困倦,不知不觉就依桌睡着了。
女人名叫苏肴,出生在一户农户家,从小在清贫的环境中长大,好在在她的母亲的教导下学会了养蚕缫丝、织布裁衣的手艺,靠着这点手艺做出来的东西在市集上换些钱,还能让家里的日子宽裕些,因为一些突发变故,她嫁到现在的婆家,婆家也是贫苦人家,靠种地生活,一家人过着清苦的日子。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该下地干活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屋外急促的脚步声、搬动锄头和背篓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原来已经天亮很久了,刚刚说话的是她的婆婆,是在催促她赶紧去下地干活,看了看隔壁床上的丈夫也已经出门去干活了,也是她该出工的时候了。
来不及洗澡了,打了一盆水,把手上脚上的泥洗洗,再换了身衣服,跟着公公婆婆去地里给庄稼锄草施肥去了,忙碌的生活让她无暇去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和害怕。
日落时分,地里干活的农户挨家挨户收工了,回去的时候大家早上来空空的背篓里都装上在地里采的瓜、豆、萝卜,劳作了一天,那是他们第二天的食物,背上东西乐呵呵地吆喝着结伴回家,在回去的路上,就开始聊村里东家长西家短,聊着聊着人群中有一个妇人突然说:“你们听说了吗?村东边老五家媳妇不知道怎么了,一到半夜就会起来,不知道去了哪里,第二天回家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好可怕!”
“对呀、对呀,我也听说了,有一次她起来拿着菜刀,幸好被发现了,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人应声说。
“这个症状好像是夜游症,听说很可怕,轻的会不知不觉跑山上刨坟,重的会伤己伤人。”
“听说得了这个病,就像个傀儡,自己做了啥都不知道!”
你一言我一语的,一群人聊着这个事走了一路。
苏肴越听越害怕,心想:自己从百来米的地方摔下来也没事,遇到猛兽也逃得贼快,自己是怎么出去的,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肯定就是得了这个怪病。天色渐渐黑下,在黑色的笼罩下她越想越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