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选了最大的一间屋子,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她一个人凭什么霸占那么大的屋子!”舒清歌忿忿不平道。
“就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晚晚凉凉地说道。
“我才不觉得你是会吃哑巴亏的人呢。你是不是有别的计划?”舒清歌挤眉弄眼地看着白晚晚。
白晚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要是有办法还会让清菡骑在头上作威作福?舒清歌还专戳她的痛脚,懂不懂察言观色啊?
“师父,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吧。”秦砚初岔开话题道。
舒清歌都忘了这里还有个全方位防御的护师宝,只好失望地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我徒儿说得对,大家都各自散了吧。”白晚晚说完选了离自己最近的屋子走了过去。
“哎,白晚晚,你等等我!”舒清歌边喊着边追了上去。
秦砚初和慕俞走向了最后一间茅屋。这间屋子离得略远,在湖的另一边。与白晚晚的那间正好隔湖相望。
“少主,那个清菡看起来不太简单,留她在身边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慕俞有些担心清菡是冲着少主来的,还是很不放心。而且,她身份来历不明,也不知道背后会不会有组织,不得不防。
秦砚初边走边认真地说:“虽然她口头上让我们帮她找苍流剑,但我觉得,事情可能并不单纯。我们把她放在身边,也更方便监视她的所作所为。”
“少主,我明白了。”慕俞觉得少主说得有道理,点头应道。
接下来清菡将成为他的重点的观察对象。不管她想要做什么,保护少主是他的底线。
夜已深沉,天地归于沉寂。月渐西斜,星辰也逐渐变得稀疏。
此时,在浮苍派的掌门房中,鹤川正坐床边的坐榻上,上面放着一方棋桌,他一个人手执棋子,对着陷入僵局的棋盘出神。
“几千年了,我能等到破局的一天吗?”烛火摇曳,鹤川对着虚空中,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看向空空如也的对面,好似那里坐着谁一般。
“你说,他们的到来会不会带来转机?”他抬眸向着对面问道。
当然是无人应答,只有夜风吹动木窗的哗啦声。
可他好像也不需要答案,兀自说了下去:“我近来时常感应到西山的异动,是你要回来了吗?”
“我答应过你,替你守住扶苍派。你告诉我,君子一诺千金,我虽非人,但也努力做一个君子了。”说到后面,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态。
他的目光变得渺远,眼前闪过很多画面,却都模糊不清。这才有了已经过去很多年的实感。
他挥袖将烛光拂灭,房中陷入一片。惟有窗前有些许月光透了进来。
窗外夜风低吟,扰乱了夜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