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只觉喜轿被人快速抬起,耳边是幽深诡谲的歌声。
不消片刻,就被两双冰凉的手握住,跨过门槛,扶进一个房间。
还没完,紧接着,被牵引着踩上一个木制凳子,油漆味扑面而来,膝盖撞上坚硬的东西,在死寂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视线往下,是黑漆漆的棺材!
时倾心口一紧,肩膀被用力下压,强硬地塞略微宽敞的棺材中。
她们推上沉重的盖,准备关上。
她迅速从手腕飞快甩出一条银线,线端一头系在左手无名指,另一端牵在凳腿上。
在棺材推上来的同时,眼疾手快地将匕首横亘在中间,尖端朝上,只露出一小截。
她们毫无所觉,做完这一切就离开。
时倾躺在狭窄的棺材内,掀开粗制滥造的盖头,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
恐惧被无限放大,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渐渐急促的呼吸荡在棺材内壁,空气闷热稀薄。
正打算推开,房门被推开,一串沉稳的脚步声迫近。
走动间,铃铛声清脆作响。
紧绷的银线被他轻巧越过,时倾心中微沉,重新盖住脸,交叠的手悄悄捏紧黄符。
沉重的棺盖渐渐往后推开,她迅速接住脱落的匕首,伴随棺盖后移,一抹灰白的月色透过窗缝斜照进来。
躺在棺材里的女子彻底显露,面部被红色盖头遮住,一身斑驳的红色连衣裙,双手交叠覆在小腹上方,小腿纤细笔直。
裸露在外的肌肤莹白如玉,寒月照耀,闪闪发光。
默默忍受炙热的视线,时倾心中胆寒,只觉得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静默几秒后,凛冽的松雪香强势逼近脸庞。
时倾心中尖叫,尽力克制身体的颤抖。
对方欺身压减距离,手指触碰脸上的盖头,拾起一角不紧不慢掀开。
下一秒,时倾猝然攥住对方手腕,掌心下的传来无比清晰的灼热感。
来不及多加想,无名指上的银线灵性捆住来人的手腕。
时倾借着他的力量翻身坐起,反手将他拉进棺材中。
对方似乎早有防备,翻进棺材的同时顺势拦腰抱住时倾。
砰的一声,两人一同栽倒。
后脑勺重重磕在那人坚硬的胸膛,头晕目眩。她倒吸一口凉气。
那人动作僵滞一瞬。
紧实的手臂横在腰部,时倾完全使不上劲,整个人几乎躺在对方身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肌肤泛起细密的酥痒。
她难耐地动了动,身下粗糙的布料摩擦小腿肚,更显暧昧。
方要挣扎,身后的人忽然轻轻捂住她的嘴巴,富有磁性的音色传入耳畔。
“别动,它来了。”
松雪清香翻涌,时倾怔愣片刻,忽然朝下狠狠咬去,男人“嘶”了一声,安分地将手松开。
棺盖刹那间自动合上,同时间,门外阴风阵阵,悉悉索索的塑料袋声走了进来。
确定他是人后,时倾心中紧绷的神经松下,面对此情此景也少了几分恐惧。
它在棺材旁边站定,深深闻了几口,似乎在确定什么。
逼仄的棺材挤着两个成年人,犹如置身一个大蒸炉,脸颊滚烫。
尤其是,时倾清晰感受到抵着自己臀部的可疑硬物。
羞耻恼怒升腾而起,时倾控制力度,反手将匕首往下一扎。
男人喉咙溢出闷哼,似笑非笑地抚着她的脸,一字一顿道:“这是第二次了。”
时倾别过脸,脑海中飞快闪过什么。
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它进行下一步动作,打开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