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她能说酸辣汤八个铜板一碗,发面饼两个铜板一碗吗?
如果她们一家子,一人再多加一个鸡蛋,她们一家三口一早上就要吃掉三十多文钱。
她们不配。
“早上没什么胃口,就想吃点儿咸菜疙瘩,酸酸的开胃......”
说着,香草去接小糖手里的空的碗盘:“给我吧。”
小糖侧身躲开了:“香草姐,我自己洗。”
香草自是知道,她们不在这儿吃饭的时候,小糖是要自己洗碗的,便也不再坚持。
小糖已经在私塾上了几个月的学。
听的多了,看的多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被爹和姐姐护在羽翼下,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
她知道香草姐姐肯定是怕花自己家的钱,又不好意思说,才故意找了这么个借口,骗她呢。
“香草丫头~”
“来啦!”听到门外的喊声,香草两口喝完碗里的稀饭,去给张家的爷爷开门。
香草搬东西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小糖,一会儿你去私塾的时候,把门都锁了。”
小糖知道婶子一家今儿都要去县里,帮自己家送货,摆吃食摊子。
很认真的点头:“香草姐,我都记下了,你就放心吧。”
张家的骡车,没有谢薇家的骡车大。
东西都搬上车,用绳子固定好后,剩下的地方要坐下刘金花娘仨委实困难了些。
但这根本难不倒她们。
香草和刘金花一商量,两个人换着坐车,坐车的那个人抱着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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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谢薇终于城门大开的第一时间,交了入城的铜钱后,直奔“回春堂”。
她们来的太早了,回春堂还没开门。
谢薇和兴文,叫了半天门,钱掌柜的才来开门,衣服的的绳子都还没系好。
“钱掌柜,快救救我叔。”
钱掌柜看了眼骡车上躺着的人,见其头上那么多血痂,脸色红的不像话,且呼吸沉重,便知其是起了高热,也吓了一跳。
“已经让我家小子去请了,先把人抬进来吧。”
人刚抬进去不久,陈老郎中也到了。
问明了情况,也给谢二贵把了脉。
立即给谢二贵开了一副退热的药,让他的药童孙子去抓药,煎药。
这才道:“伤者毕竟伤的是头,如果脑袋里面没有出血,问题不大。”
“那如果......”谢兴文忍不住问,但后面的话,他又实在问不出口。
那个“如果”,他不想要。
那个可能还真不好说,万一脑子里有出血,再也醒不过来也是有的。
“等患者烧退了,看他能不能醒,再说吧。”
闻言,谢兴文知道,目前他们只能等。
李三妮也着急,但看着谢薇,就想起之前在车上,火把照映下,谢薇那张冰冷的脸,和阴毒的眼神。
她愣是没敢往谢薇身前凑,因为谢薇坐在病床前,她甚至离谢二贵都远远的......
谢薇自是瞧见了。
她也懒得看李三妮,忙活了半宿,谢薇也是又饿又累。
她招呼谢兴文:“走,咱们先去吃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