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薇没学过医,不懂得怎么诊病,但她知道,二叔现在的高热,一定是头顶的伤口发炎了。
但她知道,她的古井水对伤口的恢复,是有一些效果的。
于是想也不想,趁着此刻光线依旧昏暗。从角落(实则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水囊。
原是想给谢二贵清洗伤口的。
但此时,他的伤口血迹早就干涸,凝结成块了。
她不敢动他的伤口处。
于是二话不说,就要往谢二贵往嘴里灌。
可谢二贵牙关紧闭,空间井水,尽数顺着他的嘴角都流到了车上。
“你这是干什么?”
李三妮见谢薇要强给自家男人喂水,有些不高兴。
谢薇头都没抬,呵斥道:“你闭嘴。”
李三妮是亲眼见过谢薇杀人的,内心里对她多少是有些惧怕的。
否则,也不会时常在背地里说她的坏话,却不敢当她的面说她的不是。
听到谢薇呵斥她,她立即吓的打了个哆嗦。
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会可没说她什么,而且,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长辈,她怎么能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这么说自己。
“儿子,你看......”
她的眼药还没上上,就听谢薇道。
“兴文,过来掰开你爹的嘴。”
兴文诧异:“可是,我还得赶车。”
“不用,骡子认得路。”
闻言,兴文立即爬过去,伸手就要去掰他的爹嘴......
“儿啊......”
见李三妮还不老实,谢薇目光不善的看向她:“要么闭嘴,要么下车自己走。”
天色昏暗,谢薇的脸在火把的照映下,看起来是那么严肃,目光是那么凌厉。
让李三妮,不由的想起了,谢薇手起刀落的样子......
她惧怕的一点点的往后挪。
要不是谢兴文拉她一把,她一定会掉下骡车。
谢兴武祈求道:“娘,您要是有法子,您来。不然您就消停一会儿吧。”
李三妮对刚才差点掉下骡车,还一阵后怕。
现在又听到自家儿子这么说,张了几次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见他娘终于安静下来,他这才去掰他爹的嘴,可是他脸都憋红了,就是掰不开。
“咱俩换。”
换什么?
就在兴文怔愣之际,他手里就被塞了个水囊。
“我来掰开二叔的嘴,你托着他的头,给他喂水,能喂多少,喂多少。”
兴文茫茫然点点头。
他也才十一岁,在没看到谢薇之前,他必须得强撑着。
在看到谢薇后,已经完全把谢薇当成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