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在画室里学着素描的杨天,低下头看了一眼腰间挂着的传呼机。
细长的显示屏上出现着一串熟悉的手机号码,杨天知道是爸爸打来的传呼。
“难道是爸爸到市里开会来了?”暗忖道。
转眼就朝着宁老师走去:“宁老师,我去回个电话,我爸给我打来了传呼。”
.....
从小卖部走出来以后,杨天的心情一瞬间就有些兴奋了。
兴奋的有两件事,一件事是邓爷爷今晚会和爸爸,当然还有自己一起吃饭;
一件事是,叶校长明晚会带着黄老师参与到和爸爸的聚会,当然,自己去不去,也是自己可以拿捏的。
而庆幸的是,这还有一周的生活费,随着爸爸的到来,必定也迎刃而解了。
回到画室里,杨天重新拿来了一张画纸,平铺在画架上,动起笔来。
在2B和HB型号的铅笔交替使用中,时而响起铅笔游走在画纸上发出的沙沙的声音,时而又伴随着橡皮擦的擦拭响起有些沉闷的响动。
侧身看了一眼前排的唐波、谭佳俊等人的画架,完全是天壤之别。
他们的画纸上,勾勒出明暗清晰的观感,阴影的角度把握的极其自然,那一道道细腻的线条力道均匀,密密麻麻的,仿佛像一张网。
回过头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画...
本来文秘班就没有开设素描的课程,是因为和装潢设计班合并之后,两个班的课程就形成了彼此的覆盖。
“老大,来...我们下去聊一会儿。”冯银杉突然间凑了过来。
杨天看了他一眼,心说正好老子不想画了,于是两人就悄悄的走出了画室。
“聊啥子?”杨天摸出一根烟,点燃了。
“你不是让我去打听录像厅的事情吗?”冯银杉轻声的说着。
“嗯,如何?”杨天站在画室外面的走廊上凝视着不远处的炭渣球场。
“录像厅是被学校的一个副校长的亲戚给承包下来的。”
“我听说那个副校长是管后勤的。”冯银杉比划道。
“分管后勤的副校长?!”杨天回头盯了一眼冯银杉,心想,叶南笙是一把手,副校长可以忽略不计。
立即就摆弄着手上的香烟:“分给自己的亲戚做,无可厚非嘛!”
转脸又皱着眉头思忖道:“录像厅,也赚不了几个钱吧?”
“你晓得个啥子哦...老大!”
“我给你算一下,他每天的收入。”
“上午一场,下午一场,晚自习一场。”
“一场收费2元,保守估计,它平均一场来十个人,一场就收入不低于20元钱。”
“这还不包括烟、饮料和瓜子花生之类的。”
“一天的收入不低于70元嘛。”
“一个月不会低于2000元吧?”冯银杉不断的计算着。
“按你这么说,他没得成本的啊?”杨天反驳道。
“他有成本啊!除了房租和电费,还有啥子喃?”冯银杉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