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直接用身份来压人是真的爽,也怪不得后世的单位里老资历的员工喜欢指示小年轻,这感觉是真的不错。
原本想着给张楚一个下马威的太学学子,一个个的被张楚点名,只能咬牙切齿的充满不甘的向张楚弯下了他们一向很自豪坚挺的腰。
“张祭酒,以大欺小,是不是太过于轻浮了?”
虞世南眼角抖了抖,不得不站了出来。
之前他和盖文达见到这么多学子围在一起,还以为是有什么法子整治张楚呐,所以没急着现身。
却没想到,他们在张楚面前,真的是连还手的资格都没有。
“啊哟。”
“虞夫子,你来的正好,某家正和太学学子互相认识呐。”
“不得不说,国子监不愧是咱们大唐读书人圣地,瞧瞧这些学子,真有礼貌。”张楚咧嘴笑道,凑着,还不忘提醒李泰秦怀道他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见过虞夫子,盖夫子?”
四人齐齐躬身,丝毫没有犹豫。
对虞世南和盖文达行礼,实属正常,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陛下来了也得客客气气。
虞世南和盖文达烦闷的点了点头。
没办法,张楚可以用这种法子来对付太学学子,可他们想要以彼之道还其彼身,是不可能的,他们和张楚不一样,自己的年纪大他们太多,本就是长辈,而不像是张楚年纪和太学学子差不多。
他们用这一招毫无杀伤力不说,还显得和自身身份不符,留人口舌。
“虞夫子,孔夫子······”
“不知何在?”
张楚笑着也向两人拱了拱手。
“奥,张祭酒,孔夫子身子还没有恢复好,不能见风,改日身子好了,定然和张祭酒把酒言欢。”
“不知道张祭酒这次来,是有何事?”
虞世南明知故问。
“自然是为了来建立民学。”
“这是陛下的旨意,也是孔监正在朝堂上的意思。虞夫子早就知道了吧,不知道孔监正,把我们民学的地方,准备好了么?”
张楚直奔正题。
说实话,和他们打交道假客套,没啥意义,给民学立家,确定大本营才是正事。
虞世南和盖文达交换了个眼神。
“这件事啊。”虞世南亲切的走到了张楚身侧:“张祭酒,你也知道,务本坊就这么大,国子监却一年比一年臃肿,暂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再加上监正最近身子不适,所以······”
“这样吧,反正张祭酒你的民学也就这么,一二三四,四个人,算上张祭酒也不过五个人,不如,就在太学偏殿将就将就如何?”
“这偏殿虽说是偏殿,但地方是不小的,就算民学再扩张数倍,容纳起来也不在话下。”
虞世南很是真诚的说道。
周围向两人靠拢的太学学子们闻言,都忍不住憋笑。
这所谓的偏殿是什么情况,他们一清二楚。
确实是偏殿,真的很偏。
张楚连思考都没有思考,直接答应:“好啊。”
此话一出,秦怀道尉迟宝琳房遗爱他们脸色都是一变。
民学可是国子监一学,说实话,和太学乃是齐平的关系,若是民学寄宿于太学偏殿,岂不是就在给外人说,民学不如太学,只能于太学一隅么?
但,他们也是没有想到大哥答应的竟然那么快,连给他们提醒的机会都不给。
这让秦怀道等人对于虞世南和盖文达心里也都有些不屑了。
都这个时候了,所谓的标榜读书人正统,当代大儒,国子监众夫子,竟然还用这样的小手段来恶心和阻止民学,说真的,和他们一向自诩君子的行为,很不符。
所谓的坦荡,真是都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秦怀道他们愤愤不平,但却没有办法,毕竟这是祭酒之间的交流。
虞世南和盖文达脸色一喜,之前他们还想着张楚不愿意呐。
不过,张楚话锋一转,笑着继续道:“不过,虞夫子,你知道的,某家民学一向教育人的手段和你们儒家有点不一样,某家害怕影响你们太学啊。”
“这不要紧!”虞世南急忙道:”张祭酒尽管随心所欲,都是教书育人,何来影响?说不准到时候我等去民学交流,张祭酒来我太学交流,也更方便不是?“
“就这么定了!”
虞世南迫不及待。
“好。”
“烦请虞夫子带路?”
张楚笑道。
不过虞世南和盖文达却猛地摇头,然后指着丘神绩:“你快带着张祭酒前往偏殿。”
“老夫还有些事情,不打扰。”
说罢,虞世南和盖文达直接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