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获悉二皇子欲请旨赐婚,女主是云舒以后,也进宫面圣,请求将沈云舒赐给他为侧妃。
皇上一听又是沈云舒,脸色顿时难看。
“此事不准再提,退下!”
“父皇,儿臣认识沈云舒时,她还没有进入太医,儿臣和她相知相识,只因儿臣忧虑沈将军军职,怕有人拿此污蔑儿臣,这才迟迟没向父皇请婚,如今沈将军只得一闲职,儿臣才敢动心思。前些日子儿臣跟她约见时,见她因儿臣即将迎娶沈月婵而憔悴不堪,夜夜以泪洗面,儿臣这才明白,儿臣欣赏她,爱慕她。儿臣恳求父皇成全。”
发觉太子不听命令,既不退下,也继续提那女人,皇上觉得威信扫地,于是不掩愤怒,抓起面前茶杯,朝太子砸过去,并痛斥道:
“你身为太子,成日脑子里只有女人,让朕如何安心把江山交予你!”
“父皇能同时拥有江山和美人,儿臣身上流淌着父皇的血,儿臣也能。”太子依旧没有认错,继续挑战权威。
皇上怒不可遏,厌恶道:“给朕滚!”再命令道:
“传朕旨意,太子行为不端,禁足东宫,无旨不得踏出东宫半步,任何人不得探视!”
太子被带走后,皇上余怒仍在。
秋公公奉茶劝慰道:
“陛下消消气,别气坏身子。太子殿下年轻气盛,有时难免意气用事,或许只是一时情爱迷失了双眼,待殿下想明白,自然就知陛下的良苦用心了。”
“这就是皇后教育出来的好儿子!居然敢顶撞朕,真是无法无天!”皇上又命令道:
“皇后教子无方,罚俸一年,禁足慈厚宫思过!”
传旨太监退下,秋公公看准皇上脸色,小心翼翼道:
“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皇上连下两令,制裁了除他外,地位极高的妻子和未来治国的儿子,怒气消散不少。
“嗳。”秋公公进谏道:
“两位殿下先后因同一个女人来请赐婚,奴才觉得,有可能是那女子使了什么手段,陛下想想,那女子没出现时,两位殿下感情甚好,常一起吃酒,畅聊公务,可今日的太子殿下显然被爱冲昏头脑,若这样一个恐使兄弟反目的女人在,奴才担心将来会危及社稷啊。”
皇上觉得这样的劝说有些耳熟。
遥想当年,初见婉妃的绝世容颜,他不顾大臣劝阻,坚持带回皇宫,枉顾嫔妃晋级规矩,直接册封其为婉妃。
御史跪于殿外死谏,也没能使他收回承命。
后来干脆沉浸在温柔乡,连续数日不早朝。
前堂议论纷纷,大臣先后跪谏,后宫皇后也苦口婆心劝说,都不能把他从婉妃宫中请出。
直至婉妃死于冷宫,他才算做回一个正常皇帝。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一个女人而疯狂。
现在想来,太子多情的毛病不遑他当年。
然而问题出在两子争一女上。
“还好翰儿没深陷其中。”皇上欣慰道。
太子被带回东宫禁足,凌丰愤愤道:
“都怪沈云舒,要不是因为她,殿下也不必被皇上禁足。”
又见太子温文尔雅,毫无半点怒意,凌丰才明白过来。
“殿下是故意惹怒皇上的?”
“不错。”太子说:
“本宫与二弟不约而同的向父皇求娶同一位女子,结局肯定谁也不成。但本宫今日激怒了父皇,父皇会把这些怒气全记在沈云舒头上,以后就算瑾王想娶,父皇也不会同意。”
“皇上会不会杀了沈云舒以绝后患?”凌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