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公公本也没想隐瞒,忙跪下,“皇上慧眼识珠,奴才哪敢有半句假话,奴才对天发誓,一个铜子都没收,单单是实话实说,二殿下当真不易啊。”
皇上透出掌控全局的眼神,看似训斥,实则满意贴身太监显露出的这份愚蠢。
他是至尊无上的帝王,容不得心思被一个太监看穿。
帝王可以玩弄所有人,但绝不允许被人玩弄。
“既然你心疼老二,那就由你选两个美人给老二送去,朕的儿子不能只有一个女人。”
二皇子请皇上赐婚一事只有少数人知道,连云舒这个当事人也蒙在鼓里。
每日两点一线,沈府,太医院。
下值就赶回家做衣裳。
那日去水云间,将意图和自己多次裁剪失败告诉宁知,宁知明目张胆嘲笑一番,便在云舒能刀人的眼神注视下,请来水云间最好的裁缝和绣娘,轮番给云舒上课。
讲解制衣方法,注意事项。
理论讲完,亲自示范一遍,而后让云舒演示。
看到错处,会先夸赞几句,再婉转指出纠正。
半天光阴,云舒就学会要领,只差回家谆谆苦练了。
本着由简至难的原则,云舒先从做长袜入手。
当一只针脚不歪,外形正常的长袜完整做出来的时候,云舒心中充满成就感。
长这么大,第一次亲手做出个标准的长袜,是件多么值得庆祝的事啊。
于是,当天晚上,携两个贴身丫鬟到美食坊庆祝。
景容闲来无事就去美食坊蹭吃蹭喝,得知云舒为何而庆祝后,挖苦道:
“才做出一只长袜,你就美成这样,要是做完一件成衣,你不得上天?啧啧啧,真丢人,出去别说认识我,我天下第一杀手屠人景丢不起那人。”
不知是成就感使然,还是离自己往上爬的目标更进一步,亦或是释放心中压力,云舒像匹脱了缰的野兔,不顾别人目光,放肆一回。
她推开窗户,对着街道上的人群大声喊道:
“我认识景容,就是那个夏穿狐裘,全身写满‘我很有钱’,爱忿人的自恋鬼。哈哈哈哈。”
“嘭!”
说完,又把窗户关上,仿佛刚才的傻气行为不曾发生。
“景容啊景容,我要丢人,也肯定拉你下手,休想旁观。”
见景容吃瘪,云舒继续大笑,“我认识景容,我认识景容,我认识景容。”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居然与你为伍,作孽啊,作孽啊......”景容边起身,边重复着离开。
人一走,子依子婳也憋不住笑出了声。
街道上的百姓却个个蒙圈,稀里糊涂听人喊上一句话,当寻找出丑之人的方位时,只听用力的关窗声,简直莫名其妙。
只有坐在正对面窗户的韩瑾,看到云舒忽而的任性行为,笑得嘴角快咧到眼角了。
偏偏听到泼冷水的话。
“爷,宫里传来消息,二殿下向皇上求娶沈小姐。”
冷誉没看出冷炎的眼神警告,一门心思做个直言不讳,不分场合的汇报消息的好侍卫,还为之自豪。
直到迎来王爷动怒的眼神,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韩文昊,是该有个女人了。”韩瑾面无表情的说。